姜亦书心中得意得不行,面上却做出一副为江软软操碎了心的样子,低着嗓子央求:“妹妹野惯了,一时间难以适应也很正常,江叔叔您不要再强人所难了好不好。”
江禾听了这话,气得心口抽抽地疼。他充满怨气地白江软软一眼,将嫌弃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
“像个什么样,没家教的野孩子。”江禾小声抱怨。
毕竟苏婳还在这,他不敢太过于高调地说,但小声逼逼的话没能逃过当事人灵敏的耳朵。
本不打算理渣爹和绿茶的江软软,一只脚已经迈出台阶,在听见这句话后身形一顿,骤然停下脚步。
转身,迈着笔直的大长腿,徐徐向江禾行来。
坐在沙发上的江禾不经意地瞥眼,发现江软软正盯着自己,双目迸射出锐利的精光,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她琥珀色的瞳珠带了一丝不羁的野性,嘴角上扬的弧度又痞又邪,仿佛能望穿江禾瞳孔一样望着他,眼神很有杀伤力。
没来由的,他竟然感到一阵心虚。
但马上,他就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我是你老子!在家里什么事老子说了算,你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江禾伸直脖子,高高昂起头颅,全面戒备着,企图用眼神喝退江软软。
像极了一只刚被放出笼的斗鸡。
大长腿的优势发挥到位,没走上几步,江软软就到了江禾跟前。
二软要教训人的时候气场总是异常地压人,微微偏头的动作仿佛武侠片中亦正亦邪的女匪,江知年仿佛能听见这个动作带起来的凌厉风声。
脸上带着轻蔑又狠戾的冷笑:“说得对,有爹生没爹养,当然野性难驯。”
此话一出,大厅内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江知年错愕地凝视着江软软,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刚才苏婳告诉他,软软这几天有很大的进步,感情是学会怼人了。
以前的江软软只有被老爸骂和低头认错的份,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知道反击了?
而且还反击得这么漂亮!
江禾这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像个颜色丰富的调色盘,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真不好受。
江禾被噎住了,但总有人反应迅速。
“善良的老好人”姜亦书见局势不对,趁机给江禾找骂人的突破口。
她苦着一张脸,将“担忧”两个字完全表现在脸上,温温柔柔地上前劝道:“妹妹,见到长辈不打招呼的确不对,就不要再和江叔叔怄气了,听话,乖!”
说罢假惺惺地伸手想要来抓江软软的手,却被对方一个侧身的动作完美躲过,并在身体转动的同时,用单肩背着的书包甩开的弧度,狠狠击退姜亦书的手——
看起来就像江软软完全不知姜亦书要做什么动作,只是无意的一个转身,恰巧把对方给打了,
而已。
这一书包过去,姜亦书被打的整只右手又疼又麻,感觉像断掉一样失去知觉,疼得冷汗“唰”地一下从后背蹿上来!
江软软在书包里放了什么鬼东西?!板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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