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厅内落针可闻!
宋时年你不出来了,他尴尬地站在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打了一巴掌。
这么明显的漏洞他竟然没发现,竟然,还……得江软软提醒他。
脸上火辣辣地疼。
不过好歹是宋时年,并没有郁闷太久,很快他就转变目标,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指姜亦书!
“这……这……”
冷汗“唰”地一下从背脊蹿出!
姜亦书这了半天,脑子飞快地转动,想着如何才能蒙混过关,连额头都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方才还被咄咄逼问的江软软,饶有兴趣地拉着苏婳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脸,人畜无害地眨眨眼,无辜得像个吃瓜群众。
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冷,像催人命的箭矢,泛着凛冽的寒光,姜亦书急得简直要哭了。
万万没想到江软软竟然反客为主,把火引到她身上,实在让她措手不及。
她眼圈红红地,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求助般地看向江禾,并扯住江禾的衣角,撒娇示弱般地摇了摇。
江禾的心立马软了。
“咳……都是误会,亦书和软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也许是软软什么时候向亦书说过,她自己忘了呢。我这个女儿啊,一向忘性大。”
需要人背锅的时候,江禾才会想起软软是他的女儿。
在外人面前宁肯向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帮自己的女儿,果然渣爹本渣。
“嗤……”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江软软嗤笑一声,并不买江禾的账。
沙发上的人冷淡慵懒,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那我是在何时何地,当着何人的面,对你说的这件事呢?”
姜亦书的脸色顿时憋涨成猪肝色,本就是江禾圆话时的托词,经不起仔细推敲。
现下只能瞎编:“就是前不久妹妹亲口对我说的啊,妹妹不记得啦。”
故作轻松的口吻和疯狂向江软软眨眼睛示好,证明此时她内心的慌乱。
这是一个万能的回答,姜亦书很聪明,给了这样一个模凌两可答案,甚至挑不出破绽。
但在苏婳这,不存在“甚至!”
“我昨天才给软软安排贴身保镖,你前不久就知道了,厉害了哟。”苏婳说这话时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简直不要太高兴!
姜亦书自作聪明地给出一个包罗万象的答案,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成想却亲手将锅扣死到自己头上。
精彩!
在宋时年越来越怀疑的目光下,姜亦书又慌又乱,死死抓住江禾的手臂,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禾当时尴尬到可以在地板上扣出一个三室两厅来。
这特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蠢到了家!
“江叔叔你听我说,我和那保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后面的话江软软没有听,她拉上苏婳,迈着修长的腿,旁若无人般地径直走上二楼。
仿佛在她滲着寒意的眼中,在场只有苏婳一个活人。
宋时年追随的目光一直到对方背影消失,莫名烦躁——
她看不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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