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无咎立即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阿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张脸仅咫尺之隔。
他似乎有些急切,盯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发问:“你若不是她又为何会与她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为何连世间最奇特仅有的血液也一样?你怎会不是朝夕?”
怎会不是?恰恰一样的容貌,恰恰一样的血液,恰恰一样的一千年时间,这些恰恰又怎会如此巧合?
“我,,”阿桐的脸吓的终于有了些颜色,见着他的神情,她呆头呆脸的吞了吞口水,把嘴巴里还剩余的几颗饭粒子咽了咽,“可是我的确不是朝夕,她是神我是妖,单凭这点,司神大人又怎该弄错?”
阿桐一言像是晴空一雷一般点醒了无咎,他放在她肩上的的手缓缓降了下来。他有些颓然,眉头紧皱着。
的确,他不该这般冲动的,他连最基本的神妖不同都弄不清楚,不该这般冲动的吓着她。眼前这人有着与朝夕一样的容貌与最让他确定的血液,可偏偏为何是只妖?
“对不起,是我莽撞了。”他低声道歉,脸上冷艳带着几分憔悴。
他鲜少冲动,可是却在她的身上控制不住想要找回她的急切。神为何成妖的事情他会调查清楚,只要解决了这一点一切便都可解开。
有岸殿的风停了,阿桐捋了捋头发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确定无咎是不是在发脾气,但是她最想确定的是面前的这一桌子的菜肴她还能不能吃?这可比猗天苏门豹子大叔做得好吃多了。
“吃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无咎便走了出去,阿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目光缓缓的回到桌上的菜肴,滞了滞,拿起筷子赶紧吃了起来。
****的掠食之后,阿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进来收拾残局的是一五,他杵着肥大的身子一股子幽怨的看着阿桐,很是不服自己一个灵仙还要伺候妖精。
正此时,只听见一阵银铃脆响在整个山谷响起,一五拿着手里的东西赶紧走了出去,惹得阿桐也是好奇跟了上去。
脆铃仍在响,听到动静一十也赶了过来,一五一十小心的盯着谷口。只见一十手掌一挥,谷口的场景立即现了出来。谷口站着一个带着高帽的男人,衣衫款款,眉目清秀的到也有几分儒雅之气。
“是元歇仙君。”一五喊了一声,看向一十发问道,“幽主说这几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元歇仙君不是外人应当不用报备吧?”
一十摇了摇头:“不管是谁都得通禀,我这便去紫郡峰请示幽主。”说完一十便朝着溪水源头处那座最高的山峰飞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阿桐瞧得莫名其妙,戳了戳一五的衣袖问道:“为什么有人来你们这么紧张?”
她不解,一五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只妖精,自从前日幽主将你救回曲径通幽,便下令不管是任何人进来都要幽主同意才是,现在连元歇仙君都要被堵在外面。”
阿桐抠了抠脑袋:“仙家之地不能有妖,要不,我还是躲起来吧。”
“你这女娃子觉悟还不错,但只要幽主允了你就不必藏。再说了,曲径通幽仙气圣洁纯净,里面参杂一点点妖气,像元歇仙君这等人又怎会察觉不到?你还是好生在这里呆着吧!”
“噢。”阿桐点了点头,一双烟熏似的眼睛瞧着画面上的人,渐渐露出些许不一样的感觉。直到画面上的人从谷口飞来,这才将人瞧得更加清晰了些。
这位元歇仙君头顶束着冠帽,帽子两旁绑着两条手指宽度的白罗绮缎,脸部棱角温和,眉眼更是不自觉地藏着柔意,就算是不说话便也能瞧着这个人彬彬有礼为人和善。
阿桐打量着面前人,目光朝着他腰间的玉佩看去,紧紧盯着出神一般。
“元歇仙君。”一五恭敬地朝着元歇行了一个礼。元歇点了点头,朝着一五后面紧盯着她的阿桐瞧去,温和的脸上不由得错愕,显而易见的惊讶。
“春神,,”
“元歇仙君。”
元歇话还未说完,不知何时飞回来的一十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元歇似乎还没有从见到阿桐的惊讶中恢复回来,直到一十再次向他行了一个礼又叫了一声,这才彻底的觉得自己方才有失礼节了。
“仙君,幽主在紫郡峰等您。”
元歇微微点头,收起诧异的目光朝着紫郡峰飞去。
阿桐见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种感觉在心里,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忽然消失一样。
“女娃子,刚刚元歇仙君叫你什么呢?你可听清了?”一五看着呆呆的她,问道。
显然阿桐也没有注意听,摇了摇脑袋看着他问道:“他是谁啊?”
“元歇仙君呐,九天司惩阁的执事仙君,咱们幽主的得力助手。”
“噢,”她点了点头,又抠了抠脑袋,小声嘀咕道,“我好像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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