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揣起那封信,拿了点钱就出了门。
还是那个造型,还是那个韵味,走在街上一堆人围观,江铃有点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
她从头到脚摸了摸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发挺服帖,脸上没有异物,脖子……额,有根纱布,衣服穿的好好的,鞋也是绣花鞋。
没什么不对,所以他们是在看纱布?
江铃没法理解,白纱布有什么好看的。
百思不得其解,江铃索性不管了,走到了昨天租车的那家店。
又租了一辆马车,今天再不说让路人搭车得话了,太危险。
江铃一个人来到了东街的易非,把信交给了掌柜的。
信封上写了暗号,会直接送到常易手里。
江铃沿着原路回到西街,把马车还了,步行着回了家。
路上换了一批行人,但依旧是对江铃行注目礼。
江铃并不知道行人在看什么,当然其实连行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他们只是觉得这个造型有点好看,待江铃走过了都在互相打听,这是哪家姑娘,定亲了没。
有知情人士就为他们科普,姓甚名谁不知道,但是知道这是住在姜家的姑娘。
姜大姨亲自把人带回去的,这是最近最大的事了,很多人印象深刻。
但是让江铃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街上多了很多脖子上缠了白纱布的姑娘。
叫姑娘也许不太合适,因为基本上都是嫁了人的,叫妇人也许更合适一点。
再过了一个星期,街上多了很多姑娘,脖子上也缠了白纱布。
一时间,京城纱布贵。
一度供不应求。
走在大街上,满街的男男女女,男士都是春风得意,所有女士脖子间都缠了一根白纱布,脸色苍白,气质羸弱。
差点让人以为京城的男人家暴倾向严重,一度好女不敢嫁。
又哪里知道只是效仿江铃那天的装扮。
后来,人们管这种妆叫姜女妆。
江铃回到了姜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端木原和姜娘子正在上课,刺绣的课。
姜姨强烈要求江铃参与,江铃借口自己有伤在身都不能让姜姨心软。
江铃斗争失败,于是老实的捏起了绣花针。
江铃和端木原的进度不一样,端木原学习的当然是高端的刺绣技巧,比如花针,月针。
江铃基本是刚学会拿针的姿势的水平,学的是最基本的平针。
所谓平针,就是平平无奇的针法,基本上会拿绣花针的都会这种。
而江铃就是连平针都不会的。
这没什么,现代人谁会这些个针法,没有的,能说出几种针法的名字在现代都是大神了。
能认出几种针法的就是大师了。
能绣几种针法的那就是国宝了,要专门派人保护,传承的。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现当代社畜,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丢人的。
江铃戴上做针线活专用的顶针,拿起竹绷子,摆好架势,姜娘子在一边指导。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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