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沉默半晌,突然起身下了马车,江铃偷偷的挪到车厢门口掀开车帘往外看。
就见蝉衣走到火堆边,又带着斑蜇走到了远处,所处位置大概与火堆和马车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两个人在低声说话,当然马车和火堆旁应该是听不到的。
江铃在马车盯了他们半晌,见他们顾自说自己的,也不回头,于是蹑手蹑脚下了马车,来到了火堆旁,蹲在姜茶边上。
“姜茶,一会,不是,从现在开始,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千万不要反驳,好吗?”江铃小小声道。
“...”姜茶看着江铃被火光映红的脸颊,不明所以。
“你不用知道什么意思,就按我说的做就好了。”江铃拍了拍姜茶的肩膀。
小弟就是小弟。
“如果碰上了别人了,比如二皇子啊姬煅什么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千万少说话,尤其别乱说话,注意听我说什么,ok?”
姜茶眼睛瞪大了,“二皇子?姬煅?江铃,你饿傻了吧...”
“呵呵。”江铃冷笑一声,“别问那么多,问就是没傻。”
“不想给你爹添麻烦你就听我的。”
抬头看看蝉衣和斑蜇的背影,还在说着什么,江铃又蹑手蹑脚的原路回了马车里。
一会功夫蝉衣就回来了,“走吧。”她站在马车外面掀开帘子对江铃说道。
江铃赶紧下车,站在蝉衣身边,“你同意我说的了?”
蝉衣摇摇头,带着江铃走向了火堆边,斑蜇已经在那里了。
“你们俩现在回去,叫开城门,就说今天出城赏秋,意外错过关城门的时间。中间怎么编才能让人相信你们,那是你们的事,但是,不要提及我们。”
蝉衣冷声道。
“我们就在暗处盯着你们,但凡提到我们一句,我手中的暗器可不是吃素的。”
江铃闻言心里一咯噔,忽悠失败了。
江铃先前说回去装作没有事情发生,努力让大家察觉不到异常,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姬煅诶,十几岁就能在皇上面前演戏,演技精湛,炉火纯青,他能察觉不到蝉衣的异常?
再说今天大街上拿着画像搜查的那些人,不大可能是寒家,要知道,寒家再借国舅府的势他也只是个商家,拦路查人这事他可没这个资格。
也就是说姬煅已经知道了,他老婆出逃,且还带着寒家的账册,现在说不定就带着人在哪找人呢。
江铃刚才胡诌那一通,只是怕他们心一狠,直接宰了他们。
现下倒好,他们不宰他们了,他们拿他们当草,打草惊蛇嘛,姬煅就是那蛇。
让他们去城外喊开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守城兵不可能开城门的。
这可是京城的城门啊,搞搞清楚好不好,江铃这个外来人都知道,半夜开城门是多严重的事,蝉衣和斑蜇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不是想要他们喊开城门,而是要他们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蝉衣本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事情姬煅已经知道了,正在满城搜查他们,下午那一出,他们肯定不会忽略,会接着再查。
姜茶和江铃他们不会杀,一是蝉衣没有动不动就杀人的习惯,咳咳,但是斑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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