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奉有些发白的嘴唇,夏侯称就知道他受了伤。
丁奉解下了腰间悬着的头颅笑着说道。
“此乃吴将留略首级,乃是那老儿的儿子。其追了我一个多时辰,但是却报不了仇,哈哈哈!”
“承渊先入城治伤,其它的事情晚些再说。”
丁奉抱拳一礼。
“诺!”
留略死后,留赞爆发出远超平常的战斗力。
硬生生和丁奉打了个旗鼓相当,两个人身上互相留下了对方不少伤痕。
留赞凭着这三百多跟随自己的部曲,硬生生把丁奉给逼到了襄阳。
要不是留平拉住留赞,留赞甚至要打到襄阳城中。
留平当时拉住留赞说道。
“大人!不能在打了,咱们没兵了!”
留赞这才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士卒已经不足五十人。
好在丁奉麾下那些士卒早就被吓破了胆,不然留赞可能就要留在这里咯。
留赞只能愤愤不平的拿起刀,疯狂的砍了一会路旁的植物。
随后带着次子留平和部曲撤离这个地方。
丁奉麾下的士卒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很多士卒被留赞的奋战吓得当了逃兵,最后只收拢了不足三百人。
留赞满身伤痕披头散发的走进了诸葛瑾的营寨。
诸葛瑾得知留赞回营的消息,急忙出来迎接。
但是得到的却是留赞的白眼,毕竟在留赞心中此时也恨上了诸葛瑾。
要不是诸葛瑾退兵,自己能报不了仇?
留赞回营之后,诸葛瑾的斥候也回来禀报了战况。
这一次诸葛瑾没有拖沓,当机立断!
拔营撤军回了南郡。
另一边寻阳方向的吴军偏师审德部,也在寻阳被曹休击破。
这也是近年来曹休最大的一次胜绩,全歼进犯寻阳的吴军,斩杀主将审德。
统帅主力大军的孙权,在江夏郡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
新皇帝曹叡在七月份的时候,向各地派去了慰问的使者。
这其中派往江夏郡的,便是治书侍御史荀禹。
治书侍御史可是御史台的要职,可以弹劾官员,替皇帝巡视地方。
这个荀禹自然也是出身不凡,而且明习律法,文化程度很高。
本来一个言官,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和战争有什么交集。
但是荀禹赶的非常巧,他奉命去江夏的时候,正好是七月末。
当他带着随行的二十名骑兵一路奔波,刚出武关,这边就听闻了孙权入寇的消息。
于是荀禹就犯了难,身负皇命,不得不去江夏走一趟。
而荀氏一族从武帝时期就跟随曹家,这也让荀禹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
于是荀禹一合计,干脆就干波大的。
荀禹打着皇帝的旗号,利用荀氏的名望,在去往江夏郡的沿途召集各县县兵。
将县中备着的马匹,哪怕是拉货用的驽马一并带走。
就这样硬生生凑到了千余人,这其中骑兵就有六十二人。
这些骑着大小高低不一驽马的骑兵,都是县中的斥候和马夫。
荀禹让自己带来的二十骑兵作为教习,在行军的时候训练他们列队。
只要求他们列的像那么回事就成,不要求他们有多少战斗力。
毕竟这里面不少人连骑马都骑不安稳,更别提马上击敌了。
这些步行的县兵,也在荀禹的要求下排成长列,只要求他们不掉队即可。
这样一伙拼凑起来的县兵军队就这样一路向江夏走去。
当他们赶到石阳县时,已经临近八月末。
这时候的孙权已经和文聘交手了多次,围城长达二十多日。
文聘一开始骗过孙权后,每夜趁着夜色便去修葺城防。
白天依然躲在城中睡大觉,搞得吴军斥候很是迷茫。
一连几日孙权都没敢进攻,就这样让文聘把城防修葺完毕。
当孙权看见城头上满是魏军士卒和旗帜,这才一拍大腿,悔之晚矣。
文聘又十分善于防守,硬生生将吴军挡在石阳之外。
吴军久攻不下,直到荀禹带着杂牌军来到了石阳。
荀禹带着几名卫士悄悄摸到了石阳城外的山坡之上,在这里俯瞰吴军营寨。
吴军营寨正好背靠这座山坡,被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已经临近秋季,天气开始逐渐干燥起来。
荀禹望着这山这水,摸着胡须思考了许久,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荀禹将这千余人的杂牌军全部带上山来,他们制作了许多火把。
在山上多处挖起深坑,坑中埋入引燃物。
第二天清晨,荀禹命士卒点燃坑中引燃物,瞬间大量的浓烟在山上升起。
随后士卒手举火把,从山上开始向吴军营寨出发。
吴军营寨巡逻的士卒闻到了一些烟尘味,顺着鼻子闻了过去。
山上竟然浓烟滚滚,火光从山上正在缓缓向下蔓延。
瞬间吴军营寨锣声一片。
“山上走水啦!”
“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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