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名吴将,那伤势叫一个惨了,真是常人看了惊叹,医匠见了落泪。
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一个奇迹。
而当他苏醒以后,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房间内,成设非常奢华。
连地上的坐垫都是香云纱制成,墙上还挂着一根象牙。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一个容貌俊美颌下留着短须的人走了进来。
此人身上披着一张白色皮草,与这洛阳的大雪显得很是应景。
这正是黄初七年的新年时分,丁奉苏醒了过来。
若不是这颌下的胡须,丁奉甚至都以为这是个女子。
来人不是夏侯称,而是石苞,这里是石苞在洛阳城郊的房子。
“你醒了?”
丁奉没有回答石苞的问题,而是摸了摸头,努力的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里?”
石苞走到丁奉面前说道。
“洛阳!你的身上多处骨折、腐烂,但是你却活了下来。”
丁奉拍了拍脑袋,缓解了一下疼痛。
“真是太一神庇佑。我记得我被一匹疾驰的战马撞飞,大司命竟然没有夺去我的生命。”
石苞摇了摇头。
“这不是什么神迹,是君侯请了宫里的太医保住了你的性命。用了无数天材地宝,要感谢也是要向君侯致谢。”
不得不说石苞吹牛真是有一手,夏侯称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丁奉,也压根儿没请太医。
只是吩咐石苞找洛阳城里的名医,尽力救活这个吴将。
毕竟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怎么说也是有个过人之处。
“在下渤海石苞,乃征东大将军府参军,这里是我的府邸,还未请教?”
丁奉缓缓看向石苞,双手抱拳说道。
“在下庐江丁奉,振威将军麾下军司马。”
“那在下可要向丁司马道贺了!”
丁奉明白石苞的意思,自己八成是要被招降了。
但是明面上丁奉还是问了一句。
“喜从何来?”
石苞回道。
“君侯对你十分看重,丁司马这是要高升了。且在此处歇息,容在下回禀君侯。”
说完石苞拱手施礼,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石苞就出现在夏侯称的府上。
“君侯,吴将丁奉醒了。”
终于醒了,这个吴将的生命力还挺顽强。
夏侯称想了想,突然脑袋想被重锤一击。
“等等!仲容方才说此人姓甚名谁?”
石苞很诧异,这个名字难道比我石苞的好听?
还是说丁奉有漂亮姐妹或女儿?
看丁奉那尊容生不出美人啊!
“庐江丁奉。”
哦豁,丁奉!
虽然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那个丁奉,但是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这身体素质,八成没跑了。
至于丁奉是不是庐江人,夏侯称哪里知道?
夏侯称只知道几个人的籍贯。
比如石家庄赵子龙!
保定张翼德!
夏侯称随着石苞一起去了石苞家里,路上夏侯称问起石苞。
“石苞观此人如何?”
石苞回道。
“此人身负重伤却活了下来,可见应是周幼平一般勇将。但其人却不似一般武夫,其颇有城府。”
“何以见得?”
“其苏醒之后并未喧闹,似乎显得十分冷静。在下曾向其道贺,其虽然嘴上问及喜从何来。但神情却透露着一丝自信,这必定是明知故问。”
这下没错了一定是丁奉,能在吴国侍奉几代君主,还多次参与立帝大事,没有点脑子是肯定不行的。
不过这也省了夏侯称很多事,不用演的太过,只要表现出重视就好。
夏侯称走了进来,发现丁奉正倚靠在床榻之上。
石苞走上前介绍到。
“此乃在下主君,大魏征东大将军、越侯。”
丁奉没有起身,只是朝着夏侯称抱拳施礼。
这倒并不是丁奉托大,而是丁奉还没有完全痊愈,双腿很难行动。
“庐江丁奉见过君侯,君侯威名早已传遍荆、扬。”
夏侯称走到丁奉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丁奉说道。
“丁司马可有表字?”
“表字承渊。”
“好名字!承渊身体异于常人,足可见得是一员虎将!”
“君侯谬赞!奉只是振威将军麾下一军司马。”
这个时候石苞家里的婢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夏侯称回头看了一下,双眼一直。
这婢女怎么都穿着香云纱!
石苞就是这样对待我送他的东西嘛?
夏侯称没有多想,走上前去拿过婢女手中的汤药,挥挥手让婢女下去。
随后亲自走到丁奉身边喂起汤药。
“君侯不可,奉出身低微!当不得君侯如此礼遇。”
丁奉不肯接受夏侯称的好意,这时候石苞开口了。
“君侯颇有武帝之风,唯才是举。在下不过一铁匠,君侯委以参军一职。在下同窗邓士载,如今已是两千石。只要承渊戮力奉公,功名利禄只在朝夕。”
丁奉有些迟疑,夏侯称抓着机会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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