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正想着,这锣是何物啊?
翻开最后一张绢布,石苞才露出了笑容,自己的老朋友在布上画出了铜铃的样子。
石苞将邓艾的信收进衣服里,内心笑着。
老朋友,你要是以为我石苞没有办法治蝗,那你就错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帮助,这恩石苞记下了。
石苞想拿点钱财打赏一下送信的士兵,在家长左翻翻,右找找,最后只翻出了几个铜板。
石苞对着士卒笑道。
“家中之物,君可自取,石苞去也。”
说完石苞就从家中走出,只带了些干粮和一柄自己铸造的最好的一柄剑,向着洛阳出发。
送信的士卒笑呵呵走进石苞的家里,寻找着值钱的物件。
一个时辰之后,一脸怒容的士卒走了出来骂道。
“家里面就几个破碗,几件破衣裳,不是打铁的吗?一件铁器也没留下啊,还充豪迈,呸!”
几个月后,按照约定来拿剑的公子哥发现石苞家里人去楼空,气的直跳。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小贼给我抓回来。”
时间回到石苞从邺城离去的半个月后,石苞来到洛阳城,四处打听越侯的府邸。
“你要找越侯府,挨着皇宫外郭走你就看见了,离铜驼大街很近。”
越侯府外看门的两个家兵看见石苞,上下打量了一下。
脸到是很好看,不过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破衣服,看着像个乞丐。
再一看,此人的手里拿着一柄剑,家兵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殷勤走到石苞身边。
“这位侠士看着就不是凡人,请入府。”
石苞有些意外,以往自己登门,都是被打出去的,第一次有人请自己进去。
原来是夏侯称接到邓艾的信件后,吩咐了家兵们。
夏侯称知道石苞是打铁的,于是告诉家兵们。
“见到一个穷困潦倒,但是打铁为生的人拜访,就好言好语请入府招待。”
家兵们一看这穿的像乞丐,可不就是穷困潦倒吗?
手上拿着剑,不是剑客就是打铁的,没毛病。
石苞被带进了偏厅,婢女煮了茶汤端了过去。
石苞一直坐在这里喝茶,直到傍晚,夏侯称才从外面回来,听说有个拿着剑的乞丐来了,兴奋的来不及换下官袍,就跑了过去。
走到偏厅之前夏侯称才换回了严肃的表情,毕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石苞。
石苞看见夏侯称从外面走进来,赶紧起身施礼。
“渤海石苞拜见君侯。”
果然是石苞,夏侯称兴奋的拉起石苞。
“士载在信中对仲容推崇备至,我早就想见一见仲容,这些终于如愿了。”
夏侯称对于石苞的安排也早就做过考虑。
石苞的出身太低,也没有什么仁德的故事流传,不能推为郎官。
剩下的要么从军,要么入夏侯称的幕府。
“我幕府有参军一职,仲容可愿屈就?”
参军是什么,那就是替征东将军参谋军机的人,最多只会有两名,可以说是心腹才可以担任。
石苞经过了这五年的碰壁,早就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听见夏侯称第一次见自己就,这么重视自己,于是跪在地上。
“参军之位过高,苞愿为君侯府上家将,为君侯牵马执凳,至死方休。”
“仲容乃士载好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二人皆国士也,参军之位都有些委屈仲容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君侯好文采!”
夏侯称一脸黑线,怎么这话现在还没有吗?
石苞最后还是接受了征东将军幕府参军一职,但是不管夏侯称说什么,石苞就是要给夏侯称牵马执凳。
石苞说夏侯称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无论如何都报答不了。
替治蝗一事出谋划策远远不够,非要给夏侯称当马夫。
正好石苞在洛阳也没个去处,夏侯称让人收拾了外院东侧的一间待客小院,让石苞住了下来。
夏侯称在石苞的小院聊到很晚,石苞把自己除蝗的计策毫无保留的告诉夏侯称,直到三更天,夏侯称才回到周彻那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石苞换上了夏侯称送的干净衣袍,站在府外马车旁瞪着夏侯称。
夏侯称一出来才发现,石苞洗了脸换了衣服,长的怎么跟何晏似的,有些女相、妩媚?
石苞上前扶着夏侯称上马车,然后自己坐在了外面,替夏侯称赶车。
从这天起,夏侯称家的马夫就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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