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也敲响了总攻的战鼓,孟达亲自带队向北门冲去。
中垒营的士卒都是重甲,他们小步快跑,由塔盾兵和刀盾兵掩护着。
上庸的守军难以用弓箭对其造成伤害,仅有些轻伤员出现。
到了城下,中垒营以塔盾兵在前,刀盾兵第二,重枪兵和弩兵走在后面。
他们从云梯向城墙登去,塔盾兵挡住了一切攻击,中垒营训练有素,随着号令,塔盾兵将盾牌打开缝隙,重枪兵立刻从缝隙刺出,随后立即收回,塔盾兵在次将盾牌合拢。
他们一步一步缓缓登上城墙,面对这种装备、士气、训练程度上的差别,刘封即便在勇武此刻也不敢冲阵,这种情况除非身边有一群悍不畏死的精锐,才有机会破阵。
中垒营逐渐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城墙左右两边各被塔盾兵列成的盾墙守住,城下魏军开始大规模从云梯登上城墙。
孟达此时在城墙上指挥着刀盾兵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投矛,直到投完五轮。
刘封看见北门将要失手,而自己也无法破魏军的战阵,开始焦虑起来。
随后坏消息接踵而来,东门的溃兵带来了东门失守的消息,又看见远处城墙上隐隐约约出现魏军的身影。
刘封只能带着亲兵向城内窜逃。
随着刘封的离开,北门被孟达拿了下来。
伤亡最大的是开始时架设器械的房陵军队,共有一千一百多人死在了上庸城下,伤者无数。
而中垒营仅仅阵亡人数不足五十,这里面大多是被刘封所杀。有着甲胄的防护,伤者也几乎都是被流失所伤的轻伤。
看见刘封逃走,孟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孟达全然不管夏侯称活捉刘封的命令,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复仇。孟达带头追击刘封。
刘封带出来的亲兵只有两百多人,而且人人带伤,在路上又收容了一些溃兵。
根据溃兵的消息,刘封得知上庸四门,三门俱失,南门更是有着一尊杀神,此时唯一的机会就是从东门出城。
出身罗侯寇氏的刘封自然读过兵书,虽然他的性格冲动,但平时的军事素养还在,自然看得出东门是魏军故意留给自己的陷阱。
但是刘封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是在上庸以身殉国,还是西行归蜀东山再起。
刘封的心里像明镜一般,他并不俱死,唯独怕死的寂寂无名,死的默默无闻。
家族的荣耀不允许他在上庸轻身,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刘封也要闯上一闯。
刘封一路收拢军队,到达东门时已经收拢了八百多人。
他们沿途发现马匹就骑上去,也不管是战马还是城中的骡马。
出了东门刘封开始思考,究竟是走那条路归蜀。
向南走建平郡?
太过危险,不仅会遇到魏军(刘封还不知道魏军已经撤出),还有可能遇见吴军,现在汉军(刘备集团的旗号是汉军)与吴军那是死敌。
只剩下向西北方向,过西城去汉中这条路了。
西城太守是本地豪强建信将军申仪,刘封也不敢赌他会不会倒戈,但是刘封对自己的武艺有自信,若申仪倒戈,自己可以斩杀申仪,吞并其部众。
下定决心后,刘封命众人丢弃多余的物品,将马匹一并丢弃,此去汉中,沿途都是山路,虽说不是很巍峨(高大)但是马匹绝对会耽误时间。
仅仅带了二十多匹马做口粮后,这八百多人向竹溪出发。
他们不知道的是,进入竹溪的山路有一份大礼在等着他们。
那就是中垒将军邓艾与领军将军府长吏何晏,他俩已经早早的在竹溪等候他们多时了。
此时正躲在山坡后的夏侯称和夏侯霸,目睹了东门发生的一切,当看见刘封的军队出发后,便悄悄跟在蜀军的后面。
夏侯称将亲兵们留了下来,命令他们过一个时辰之后在出发。
自己则跟夏侯霸带着一千玄甲骑远远的跟在刘封的后面,以玄甲骑的马力,即使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只要看见火光,确认刘封进入埋伏地,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策马冲过来。
玄甲骑虽然是甲骑具装,但是只是战马体力消耗的比较快,不代表他们冲刺的速度很慢,夏侯称等人慢慢的跟在后面就是为了让战马保持体力,以便关键时候冲击蜀军,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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