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曦禾站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胸口没有一丝起伏的男人,又叹了口气。
上辈子她身体不好,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调理,看过不少医书,还跟老中医学过针灸按摩,会认穴位。
如今原身又跟爷爷学过医术,或许这就是她们俩冥冥之中的机缘。
她先把傅霆与上半身脱光,然后对照着盛爷爷留下来的手札,小心翼翼地下针。
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针灸,还是解毒这种要命的大事。
扎完最后一针,盛曦禾紧张得后背都湿透了。
她又拿起一根金针,心一横,闭着眼睛刺破手指,然后把指尖放到傅霆与唇边。
盛曦禾不会做解毒丸,只能用这个笨办法,先压制住他体内的余毒再说。
指尖渗出的血珠滴进傅霆与嘴里,像是干渴的旅人尝到了天降甘霖。
他舌尖动了动,然后无意识地含住盛曦禾的手指,贪婪地吮吸舔舐着。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盛曦禾不受控制地小脸一红,想要把手抽回来,又怕不够他解毒,只能竭力忍耐着。
不知过了多久,傅霆与似乎是喝够了,没有继续动作。
盛曦禾赶紧收回手,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一一把金针取下。
门外,傅夫人和席助理等人简直是度秒如年。
傅家的家庭医生齐未已经赶了过来。
傅夫人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唠叨,“那丫头到底行不行啊?姓盛的老头太缺德了,哪有给人治病到一半就跑了的?他们祖孙俩就是在谋财害命!”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盛曦禾走了出来。
傅夫人一个箭步冲上去,“霆与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想活着走出傅家!”
“傅先生已经脱离危险,傍晚应该会醒过来。”
盛曦禾语气淡淡,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还有,我爷爷不是跑了,他是去给傅先生找药,找到了才能彻底解他的毒。”
齐未进入房间,给傅霆与做了基本检查,然后朝众人点头,“盛小姐说的没错,傅总现在已经没事了。”
傅夫人忍不住抱怨,“傅家每年给你们实验室投那么多钱,怎么连个山里的土郎中都比不上?”
齐未被奚落,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没有反驳。
他认真地看向盛曦禾,“盛小姐,我要记录傅总的身体状况,麻烦你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治疗的?”
“抱歉,这是我们家祖传的针灸和药方,不能透露。”
盛曦禾故作高深地拒绝了。
傅夫人又要发火,被席助理劝住,在她耳边低声道,“现在傅总还要靠她治疗,您就先忍一忍吧。”
气得傅夫人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日暮时分,傅霆与果然醒了过来。
席助理一直守在边上,扶他坐起身,又将他晕倒后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
傅霆与静静听完,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总觉得上面沾了什么东西,甜丝丝的。
“盛曦禾给我治疗的时候,不许你们在场?”
“是的,齐医生想问,也被她拒绝了。”
傅霆与抬眸看向天花板,墙角处有红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