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传旨的太监出现在央和宫,并一脸苦瓜相地告诉她,狗男人要见她,苏娆一点也不意外。
本也没指望香草会将事情做得滴水不露,大暴君查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妾身见过皇上,不知陛下找妾身何事?”
苏娆一进殿,便见得首坐的某暴君,男人深邃的黑眸里泛着冷然的阴沉,锋挺的鼻翼像倒挂淬毒的阴沟,菲薄的唇紧抿,一言不发。
这模样也……也不像不举的啊!
怎么回事,藤蔓精婆婆的萎阳秘药失效了?
不等苏娆反应过来,便听得大暴君冷冷的一声:
“皇后可知罪?”
夜北尧俯视,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回陛下,完全不知呀!”
苏娘娘怂着肩,俨然不为所动
藤蔓精婆婆的药无色无味,凡间的银针亦是试不出来,她抵死不认狗男人又能拿她怎样。
大暴君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喜怒。
似早就想到女人会这么说,抬手令赵德顺上了一盘与上午一模一样的点心。
“皇后可认得这东西?”
苏娆瞥了一眼,“是妾身清早命人给陛下送的膳食。”
“皇后倒是坦诚!”夜北尧冷哼一声,信步从高处走下,“那皇后可知,燕统领上午食这糕点,到现在都腹泻不止。”
大暴君顿了顿。嗓声又阴凉了几分:“皇后可与朕解释一二?”
燕统领?曾为东宫伴读的燕家幺子?
日!就是这个狗鳖儿子坏她大事!
记住坏菜的崽种,苏娆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抬头,直视着大暴君道:“陛下既然不信妾身,那妾身愿意自证清白。”
说完,夹起一块糕点,当着男人的面咬了一大口。
边咀嚼边心里边盘算,婆婆这萎阳药只对男人有用,对女人毫无药效,不过还没嚼上两口,苏娆嫩白的小脸色一下就变了,猛地吐了出来……
“呸……呸…这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
刚从高位走下来的暴君,在女人吐出来的一刹那晃到其身前,“啪啪啪!”,点住女人身前穴位,令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苏娆:“!”
夜北尧这才不慌不急,挑个位置就近坐下,冰寒的眼神漠然在苏娆身上打量一圈。
“这不是你上午给朕送的那盘。”
大暴君替苏娆说出未说完的话,“想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吗?”
“马钱子、鸦胆子、黄连、山豆根,黄柏……”夜北尧不动声色,接连说出十几种苦涩至极的药草。
每说一种,苏娘娘的脸色都要白一分。
狐狸天生惧苦。
这狗男人是挖好了坑,等着她跳呢!
话声刚落,夜北尧突然擒住女人的下巴,逼迫绝美的人只能抬头仰望,俊脸贴近她的耳畔,低语:“皇后不是要自证清白吗,好,那朕就信皇后这一次!”
这话一出,苏娘娘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的预感。
果然!
见得男人眉眼阴鸷,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狠狠一甩。
漠然转身,颀长的背影负手而立,抿唇缓口,嗓声犹如塞外冰雪:“来人,将东西都给皇后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