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死,那么,尽可能的武装你,就成了必然,我本想将文远让给你,公台拒绝了,他说,文远若是去了你手下,你不好管理。”
这又是一个惊雷,吕布居然想过把张辽借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此事听去这么不可思议,从吕布最终说出来,竟让人难以生出半点置疑之心。
“我想想也是,也就罢了,然后,公台与我说,小佑自己在厚丘县做的很好,军队也初具规模,只是少了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见过大世面的人。”
其实吕布说的不错,无论是徐庶,羊满,亦或是徐盛,他们或许是一颗即将升起的新星,但是,没有大的见识,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平时或许看不出来,真正到了势均力敌的时候,这就是决定胜负的最直接的因素。
张佑清楚这一点,不过同样的,他也无可奈何,实在是自己的身份含金量不够实在难以招到那些盛名在外的能人。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非要冒着让吕布生气的风险,去招揽陈登的原因。
“既然我这里的人给你多有不便,公台倒是给我指了个人,就是那陈元龙。此人虽然我不喜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腹中确实是有些墨水的。当然,这人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想让他真心投靠,还是要靠你自己。”
张佑懂了,为什么吕布会选择这个时间段讨伐陈登,不仅仅是因为刚刚春忙过后闲着没事。
这是为了给自己打一份出行的盘缠。
陈登此人,以张佑此时的身份,很难降服,那么,吕布唱一回黑脸,先把他按在泥地里让他起不来,这样一来,张佑唱红脸,收服的几率就会大的多了。
说罢,未等张佑言谢,吕布接着说道:“我本不愿与你说这些,这也是公台的主意,他告诉我,你这人太过骄傲,常人或许看不出,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怕有一天,这件事情会让你心存芥蒂,劝我与你明说,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想回来,这里也有你一席之地。”
这句话并不矛盾,因为张佑有逐鹿之心,所以万一吕布有了儿子,徐州容不下他。
而如果有一天,张佑磕破了脑袋想通了,不想争了,那么,吕布现在告诉他,无论如何,只要他在徐州,徐州永远是他的家。
头一次,张佑望向吕布的目光,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者。
很难想象,吕布这人能与慈祥二字扯什么关系,但它却又实实在在的在这某一时间中,诡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谢岳父大人。”除了谢字,张佑说不出其他感激的话语。
这是吕布对自己的一份心意,或许是为了他已亡的故友,亦或者是为了自己十几年的独女,又或者是为了张佑本人。
无论如何,这份情谊,张佑还是重重的承了下来。
“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说道此处,吕布重重叹了一声:“若此番我得一子,也难再续我与稚叔的兄弟之情,还是我不争气,年岁差了太多了。”
吕布居然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或许这样的吕布,才是真实的他。
说完这些,他有细细地问了一番张佑武功的进展。
但字里行间却时时透着几个字你小子最近不能和玲绮同房。
张佑不禁有些莞尔,吕布并不是觉得张佑配不自己的女儿。
实在是自家白菜被猪拱的心情,不到了那个年纪,绝难以有如此深刻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