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开口道:“曹操屯兵三万于下邳城下,而我军仅三千兵力,此番能守亦是不易,怕是难以为徐兄报仇了。”
张佑说的事实上,在这个没有热武器的年代,拼的就是命。
十倍的兵力差距,本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况且对面站着的不是一头猪,他是曹操,是汉末最大的的枭雄。
或许有人会说,鞠义可以仅凭百先登死士在界桥大破公孙瓒三万大军。如此一说,公孙瓒连猪都不如?
公孙瓒当然不是猪,鞠义的勇力也不必多说,界桥一战,鞠义不仅仅只有百先登死士,他还有数千张强弩,他还有身后袁绍的万余士卒。
可即便如此,这也是不可复制的传奇战役。
徐盛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艰难开口:“盛本该披荆执锐守卫家园,实在是寡母有恙,不得不苟活于世。”
徐盛对战场的渴望,张佑看的出来。他更知道,遏制住这股渴望,压制住这股仇恨需要多大的克制力。
他做到了,张佑不仅没有半分轻视,反而对他更看重了几分,开口宽慰道:“百姓孝为先,徐兄不必自责。”
张佑的话让徐盛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等寡母病好,盛自当前来请战,到时张兄可千万不要嫌弃。”
这句话,就是一份投名状,虽然有着条件,只要张佑接下,他徐盛就能为自己赴汤蹈火。
张佑吃惊于徐盛的果决,不到半日的时间,就能做出一辈子的决定。
在后世,即便是普普通通的找份工作,也是要经过几日的相互考察,更不用说这种卖命的活。
汉末的工作,可不是你想辞就能辞的。
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在稍稍的沉默过后,张佑也是郑重开口:“若徐兄到时肯来助我,必定扫榻相迎。”
此番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徐盛也是怕耽搁了自己母亲的病情,告了声罪,就领着张佑的五百铢,急匆匆的走了。
“这人是个高手。”吕玲绮的突然出现让张佑下了一跳。
他可没在吕玲绮口中听到她夸除了他爹以外的其他人武艺高,心中不免疑惑起来:“他有多厉害。”
“如今他应该和张叔差上一些,不过应该也快进入臻境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佑很早就有这样的疑惑,自己知道徐盛不简单,是因为他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徐盛的光辉事迹,吕玲绮又是怎么知道的?有透视眼不成?
吕玲绮问道:“我此前与你说过武者四大境,你可还记得?”
张佑点头。
“第一境是碎石境,在爹爹的教导下,想必不出几日,你也能摸到它的门槛了,而一旦进入了这个境界,就会对同样习武的人心生感应,不需动手,也能大致的了解对方的境界实力。当然,境界并不是衡量实力的唯一标准,就比如有些人天生神力,又或者有些人天赋异禀,即便是同等境界下,也不乏能够一招制敌的的人存在。”
为了让张佑更好的理解这一点,吕玲绮接着说道:“就拿我那说,我虽进入了臻境,只是毕竟是女流之辈,力气比不上那些男子,在同境界的人中,就是垫底的存在,即便是刚刚那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得过他。”
张佑继续点头,示意吕玲绮接着说。
“一旦你进入碎石境,实力应该还能提升一倍,进入入微境还能有数倍的提升。”
“照你所说,吕叔真的是万人敌?”
吕玲绮沉吟了一番接着说道:“双拳毕竟难敌四手,人力也有穷时,真正的万人敌是不存在的,不过若是地形合适,如同此前我们经过那个壶口,我爹爹杀他个几百人,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她口中提到的壶口,是此前他们来下邳时经过的一处山地,路径狭小悠长,最细的地方,宽度甚至不过两米,若是吕布站在那里,或许真的可以称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