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打?”沈洛清提议道。
樊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吐出果核丟在废物盘中,摇头道:“跟你打没趣。”
“……”
怎么就没兴趣了。
“束手束脚,你放不开。”一针见血。
“……欸。”他好忧愁。
岳晚嘴角下意识抽了抽,注意力开始从比武场移到后面,两只耳朵竖起听二人说话。
“再说了,我给他们锻炼锻炼下体魄。”理由很充分。
“你那不是锻炼,是在劈柴吧。”后者接话。
“……”
樊青又拿了个水果,上次是梨果,这次是桃子。
一口咬下去,桃汁呲溜了她一嘴。
沈洛清伸手将她嘴边桃汁擦掉,其动作自然无比。
樊青也似乎是习惯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比武场,寻觅可与她一战的对手。
筛选赛三天结束,共入选第二场的有三百人,第二场比赛如期而至,这次樊青被安排在第一场。
樊青之前出手干净利落,很多人直乎不过瘾,看不出她的深浅。
对于她赢了青戈,有的认为是青戈轻视比她修为低的樊青,这才让樊青侥幸胜场。
第一关就落败,青戈脸色极为难看,她在观战席望着比武场上的樊青,嘴角忽的勾气。
樊青,今日是你落败之时。
樊青看着对面身穿黑衣的冷峻少年,眼睛噌得亮了亮,这可是匹黑马,她一直暗中留意此少年。
新晋内门弟子,名唤落华门,是八长老落风旋的侄子。
“在下落华门。”落华门冷声报姓名。
“樊青。”
梅浚在观战席望台上看了一眼,转身就把全身家当都压在桌面上,说道:“我买樊青赢。”
“樊青是吗?你叫什么名字?”这位记账的青年抬头看着梅浚,眼生得紧儿。
“梅浚,我压五百颗下品灵石。”梅浚望着他的眼睛。
“好好好……”青年连声应好,吧梅浚姓名写上,还有压得五百灵石。
有钱人啊。
“这位师弟眼生得紧啊,你应该压落华门,他可是这届比赛中突颖而出的最大黑马,买他不亏。”
胖青年招揽上梅浚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
他掏出全身家当,口中碎念道:“落华门啊落华门,你可挣点气,小爷全身家当都压再你身上了。”
梅浚无语挣脱男子的魔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屏蔽其他,只关注台上的那抹身影。
台下设有赌台,众人是默许的,从第一天小比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押注。
有人赚,有人亏。
除了梅浚压樊青,也有不少人存着试试的心理,压了点在她这,最多的便是落华门。
第一场比赛,看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