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久也怒了,这玩意估计就是个棒槌,一天天的净会呜呜喳喳的,给时宴丢过去一个法宝,直言:“你拿着这个护好自己,这玩意法力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去对付他。”
说完就拎着清音剑冲上去了。
留下时宴拿着防御法宝与那群难民似的弟子坐山看沈卿久单方面锤人。
一开始吧,沈卿久打算走的怀柔路子,毕竟都累了那么久了,失业保险刚说两句话就巴巴的往前冲,可是这鬼东西太没有德行了,说来说去还扯上她娘。
啊呸,她娘都作古那么多年了,现在拎出来逼逼叨叨的,就让她打心眼里冒火。
还说什么,干就完事了。
一来一回的,整整打了三个回合,沈卿久没赢,那鬼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打的沈卿久都开始累了。
暴躁,趁着鬼影一个不查,直接白绫捆住了,可是……依旧奈何不了她。
沈卿久有点头疼,她放出来的鬼有那么厉害的么,自己咋不知道啊。
可是,思前想后的,她还是走走程序问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毕竟冒着被五大仙门追杀风险也非的出这个手。况且这孩子一瞧就是娇养着长大的,真出了事,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沈卿久捏捏眉心,嗓音满是沧桑,“说吧,为什么非得要对一个小辈下手?”
鬼影不说话,还在挣扎着。
看着她还要挣扎,沈卿久叹了口气,“别挣扎了,你虽说鬼气浓郁,但是明显根基不稳,一看就是个花架子,基础未曾打好。你打不过我的。”
“你知道什么,我跟他们不共戴天。”怨恨倾泻而出,沈卿久眉头皱的死紧,这怨念真的沾染上,小则大病一场,重则陷入癔症。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带来清冽的松香气,“师尊,别皱眉头,不好看。”
言罢,竟是抚平了她的眉尖。
沈卿久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就是说不上来,总觉得二人这样的距离是有些太近了的,故而言语躲躲闪闪,“唔,知道了。”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只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轻而易举的许出诺言,可是我信了,你又不允诺了,我恨啊。”
沈卿久不说话,眸子定定的盯着她。
二十年前,一绝代风华的舞女从遥遥大漠赶上京城,舞女还小,瞧见了京城的繁华便一心想去皇宫领略一番,可未曾想,这一进去,到死都未曾从里面出来。
皇帝是个老色坯,见着舞女年轻靓丽,容貌姣好竟花言巧语的哄着她跟了他,舞女年岁尚小,此次离家也是悄然为之,未曾入世的小姑娘与一个在朝堂上浸淫多年的老滑头,想也知道舞女沉溺进去了。
可是好景不长,二人厮混被当朝皇后发现了,皇后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留下她小命的打算,就在一尺白绫悬在她眼前,就在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皇帝出现了。
他的出现就像是即将渴死的鱼得到了一汪甘泉的水一般,舞女彻底沦陷了。
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可是他在救下她,许下一堆诺言之后便消失了,偶尔出现一次也都是匆匆忙忙的走了。
舞女心知一切,却总是自我欺骗着,他只是国事繁忙,就这么哄着自己,从初夏哄道了深秋。
然后她瞧见了皇帝新得的的小美人,二人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刺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