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凤一听,这个张守正将李亭看着和左良玉、陈永福、刘国能一类的大将,这都是副总兵的战将,河南也就这几个而已。
他眉头一皱,这也太过胡扯。
“你分明是在浪费时间……”
“本人愿以身价性命担保!”
张守正跪爬两步,昂起头来,朗声说道,眼中一股自信之色。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张守正,看他也不像虚妄之言。
高名衡道:“大人,此刻军情要紧,不妨让他说说李亭。”
李先凤此刻心中比谁都急于军情之事,他恨不得张守正所说为真。
“好吧,你就说说李亭。”
“李亭,18岁……”
刚说到这里,李先凤就皱起眉头,一个18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他再次握紧手中之剑。
一个幕僚高声道:“18岁的孩子,难道也能打仗吗?”
张守正头扭头道:“虽只有18岁,可他已经杀了陈州水贼哪吒,汝宁巨匪刘洪起,从陈州打跑袁老三,从许州赶回一条龙,然后带兵到许州,逼的李际遇立马北逃。”
李先凤皱着眉道:“张守正,照你来说,那个陈州水贼哪吒是李亭所杀,为何我未曾听闻?”
张守正有苦难言,心道:当时李亭尚是小兵一个,就是往上报捷,能有他的名字就算不错,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此事主要乃是李亭所为?
一旁的巡按高名衡清了清嗓子道:“找出当时报捷文书,看看是否可有李亭之名,一个小兵,若能上此名单,必是立下大功之辈。”
时间不大,廖平找出当时报捷呈文道:“果然有李亭之名,列在有功之人第九位。”
高名衡道:“看来必然立下大功。”
众人点点头,看来李亭杀哪吒之事,绝无虚假。
李先凤接着问道:“那刘洪起呢?为何陈州连奏报都没有?”
“大人,此战是在我许州之地所打。陈州要么没有奏报,要么含糊其辞,必然不敢明说他陈州之兵出陈州之事。”
大堂之上,众人再次点点头,官场之上,说话总是朝往自己有利的一面说。越境用兵,此乃大忌,虽事出有因,但也有将兵私用之嫌,不追究没事,一旦追究那就是天大之事。
所以陈州方面只是含糊提及此事,倒是汝宁府,说的还详尽一些,后来又查汝宁府之呈文,果然李亭大名又在。
“那你说,后面的一条龙、袁老三、李际遇都是被李亭所打跑了?”
“正是!因为都在我许州之地,所以……”
“李亭无法说他出境陈州作战之事,因此你们就擅自抢功。”
“正是!”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讶异不已,这个李亭,实在是太厉害了些,当兵这才三个月时间,数一数,竟已经做得如此之大事。
灭掉哪吒,灭掉刘洪起家族,打跑一条龙,打跑袁老三,又赶走李际遇。
这些人,那个都是祸乱一方的贼寇,官府头疼多年,一直不可奈何,可在李亭面前,竟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转眼之间,他已经立下难以想象之功劳。
李先凤走到张守正眼前,再次急切问道,“李亭现在何在?”
“应该还在合流镇。”
“好,事不宜迟。你亲自去传我命令,命李亭带他之陈州团练,前去禹州。若真如你所说,他能解禹州之围,我就绕你一马。如若不能,我就杀你个二罪归一。”
“是!”
张守正一颗心落了地,心道:李亭必能解禹州之围。
……
张守正带着两个公差的陪同下,连夜出了开封,趁着月色,急往合流镇而去。
……
已经四更天,巡抚大堂,李先凤长长叹口气,对着还没走的高名衡道:“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尽管李亭听起来很不靠谱,可也没别的办法。”
高名衡也叹口气道:“此刻,我们都是溺水之人,有稻草来,当然要当做参天大树。”
两人说的悲凉,心中带着期待,可又知那期待实在虚妄。
那个李亭,真有这样的本事吗?
怎么听起来像是神话一般,难道这等人竟出在我河南之地了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