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渊内那化作和白芑同样容貌的无极渊,气哼哼地指着楚文歌说道:“你让他自己试着感受一下灵海内的灵力。”
听了无极渊所言,白芑生怕楚文歌是否受了伤还不自知,赶紧一把拉住楚文歌的手臂催促道:“你快看看是否有哪里不妥?”
楚文歌怕白芑太过担心自己,本不想着听那无极渊的话,却也只好点点头,盘腿而坐,开始运功探查自己的灵力。
当他闭眼睛手中捏诀起势,忽然间便感觉到了从灵海内翻滚而的灵力,那灵力源源不断,就像是一条永远不会干涸的河流般不断地在周身奔腾游走。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暴涨的灵力不仅没有和他的身体产生排异性,更是在他的灵海之内融合得相当自如,就好像这些力量原本就属于这个身体的。
楚文歌缓缓收了势,睁开了眼睛,便看见无极渊顶着白芑的脸得意地双手叉腰说道:“怎么样,知道你占了多大的便宜了吧。”
白芑紧张地盯着楚文歌,等待着他的答案。
楚文歌站了起来,语气毫无悲喜:“体内灵海之中的灵力像是涨了数倍。”
“何止数倍。”无极渊冷笑道,“你可是把我们家东神印这几万年来残留在无极渊里的火之灵力都给化走了。”
白芑和楚文歌闻言俱是万分震惊,他们对视了一眼,又都不解的看向了无极渊。
“之前的那根大柱子还记得吧。”无极渊懒懒地说道,“那是东神印在无极渊内残留下来的火灵之力。你小子运气好,有人替你找回了东神印,我也就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走的时候居然把这些火灵之力都给化成了自身的灵力。”
白芑:“那会如何?”“你不知道吗?”无极渊反问,“他化走了那么多火灵之力,自然是功法大涨了。”
闻言白芑的脸顿时挂了笑容,这倒是因祸得福啊。
“要我说这小子真真是运气天下无敌了。”无极渊又撇着嘴说道,“若不是东神印被盗走之后,我靠着东神印遗留下来的这些灵力来综合平衡这无极渊,把那些灵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不然就凭这小子区区凡体也想承受得住东神印的力量,那真是痴心妄想,他不血爆当场就不错了。”
原来竟是如此,白芑的心中真是紧紧地揪了一下,还好,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楚文歌最后不仅安然无恙,还因为这境遇有了大收获。也不妄之前遭受的罪了。
想到这里,白芑眼睛一弯,讨好地笑道:“既然如此,我这模样你就拿去用吧,爱怎么用怎么用,爱用多久用多久。”
“不行。”楚文歌这二愣子居然又出口拒绝,“我把灵力还回去。”
“不行。”白芑拦住他,“不能还回去。”
无极渊翻了个大白眼:“你们这是在干啥呢,正主我都没开口说话你们争个屁啊。”
“你。”无极渊指着楚文歌大声道,“想还回灵力,没门,除非你死了。”
楚文歌眉头微蹙,脸色相当难看。
“还有你。”无极渊紧接着指向白芑,“这张脸我也就用一段时间,腻了就还你,你以为你多美呢。而且,我在这无极渊中,根本和你不在一个空间,你们怕什么。没人会看见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
楚文歌还想再说什么,无极渊不给他这个机会:“好了,累死我了,我还没跟我的东神印好好叙叙旧呢,你们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白芑和楚文歌便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开始扭曲震动,顷刻间这里的世界坍塌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湖心岛的八角宝塔废墟。
“我们这是出来了?”白芑四下里看了看,说道。
楚文歌见这坍塌的八角宝塔大致是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毫不犹豫地抓起白芑的手道:“先离开这里。”
清风明月之下,一对惹人艳羡的青年男女双双飞向那皓白皎洁的空中玉盘,翩然若云,宛如惊鸿。此刻他们的眼中就只剩下彼此,想来这世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片刻之后,蓝静轩画楼的瓦顶之,这两个青年男女倒是坐在面赏起了风月。
待到蓝静轩携酒而至,两人竟都默契的相视一笑,下了屋顶。
蓝静轩气鼓鼓地跟在后面:“知道你们从无极渊出来了,小别胜新欢,心情很好,能不能收敛一点。”
白芑也不再和她玩笑,正色道:“我走后,琢玉楼如何了?我看过不了多久那些修仙门派的弟子必然就要门来讨说法了。”
“这倒是不怕,我爹的事不还是我告诉他们的,如今我爹已经离开琢玉楼了,我想他们也不会拿我怎样,就是想查清楚当年我们蓝鹰一族惨遭灭族这件事可能不大容易了。”
白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爹背后的人或许知道。”
蓝静轩:“我也这么想。只是我爹现在也不知躲在哪里。他到底是为谁效命呢。”
说到这里蓝静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抓住了白芑的手说道:“对了,你拿走东神印,里面的怨灵都已经被大师带走超度了。那飞云阁的那些尸煞是不是也解了。”
被蓝静轩这么一说白芑猛然惊醒:“对,阿秋还在飞云阁。尸煞应该已经解除了,我们这就去飞云山寻他。”
白芑说着兴奋地看向楚文歌,楚文歌微笑着颔首赞同。
“轰——”猝不及防的刺痛感从白芑左耳耳垂往钻入脑中猛地炸开。轰鸣声震旦着耳膜,连带着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白芑抱着头痛苦地向后倒去,被楚文歌拦腰抱住。
“怎么了,阿芑?”
蓝静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白芑已经满头大汗,几欲昏倒。
楚文歌急得不知所措,却突然发现自己送给白芑的红翡耳坠十分异常。
一股不祥的预感顷刻间占满了他的脑海。
只是这个感觉才刚刚升起,便听见“澎——”的一声,红翡耳坠直接在他面前炸开,化为飞灰。
楚文歌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车马芝仙草的气息扑面来。白芑倒在他的怀里已经昏迷。
“她这是怎么了?”蓝静轩紧张到声音的语调都变了。
楚文歌虽然知道这一切定然是和白芑车马芝仙草的身份有关,但是为何突然会出现如此变故,却也是完全没有头绪。
好在昏迷的白芑没有再痛到撕心裂肺,只是眉头微蹙,脸色已经慢慢转好。
蓝静轩见此情景赶紧前搭手把白芑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铺,小心翼翼地盖被子。
两个人一同守在床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这样静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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