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原王朝本就摇摇欲坠的统治,在外有西剑流入侵、内有野心之辈的推动之下土崩瓦解。中原大地再次陷入到群龙无首,各自割据的态势。
但东瀛毕竟比不上中原广博,后劲不足再加上被西剑流复活的流主炎魔幻十郎刚愎自用、暴虐无常,内忧外困之下,伴随着多方势力的绞杀、算计,侵攻中原多年的东瀛忍派——西剑流终于迎来了终结。
苍雾幽林深处,西剑流流主炎魔幻十郎一行历经还珠楼三重围杀终于逃出升天急急而奔。虽然此刻人人带伤,但好在总算是保住了性命。眼看着身后已无追兵,众人无不期盼退回西剑流大殿重整军势。队伍中,眼看气氛低沉、一样,邪马台笑忍不住问道:“赤羽,你为什么肯定还珠楼不会再埋伏?”
邪马台笑所问之人红发、红衣、红扇,面如朗玉、身姿挺拔,宛如一只骄傲着燃烧的朱雀,正是西剑流军师、四天王之朱雀——赤羽信之介。其人可谓是文武双全,智多近妖,深受西剑流上下信重、爱戴,在西剑流入侵中原的过程中可谓功勋卓著。
只见其眼眸低垂,手中折扇似有所指,略略沉吟之后侧身对身后众人答道:“力多则分,三道杀阵已是极限,温皇没有那个余力再布残局。”
这个回答让众人骚动不已,毕竟他们闯过三道杀阵后均是身心俱疲,体内真元也是山穷水尽,如果再有埋伏或者截杀,几乎无力再战。赤羽信之介的这种论断,基本算是肯定了眼下的安全。
“所以我们可以安心喽?”
此问一出,众人均是盯紧了赤羽信之介,生怕他说出个不来。
而面对众人希冀的目光,赤羽信之介虽然很想安慰众人说已经安全,但现实的情况令他不得不再度侧身回避了这个问题。
“这嘛...”
这种回避本身就代表一种答案,而位于队伍最前方的炎魔幻十郎也猛然间察觉两道惊世掌力排山倒海般击向自身。只见炎魔幻十郎沉心静气,双手一翻,凝聚恢弘掌力于双手之上。掌力相交,霎时间四方震动,余波扫荡四周,一时间碎石扬尘俱起,在场众人尽管做好了准备仍被震的七荤八素。
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一看,却是炎魔幻十郎以一敌二,硬生生地接下了云州大儒侠史艳文和万恶罪魁藏镜人的联手一击。
炎魔幻十郎猛地一提功力,掌力更加浑厚,欲震退二人。史艳文、藏镜人不欲将截杀变为根基的比拼,也是借力顺势后撤。炎魔幻十郎虽然逼退二人,但与黑白郎君一战伤势未愈,此时强提真元更是伤上加伤,踉跄两步几乎要跌倒在地。
这时,西剑流其他人等纷纷难掩震惊之色,赤羽信之介更是脱口而出:“怎有可能?”眼看西剑流众人要一拥而上保护炎魔幻十郎,一道讯捷、凝练的剑气破空而来。人影慢慢从薄雾中浮现,来者正是叛出西剑流的宫本总司。而远处,更是传来四人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声,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开始在西剑流众人之间蔓延。
绝杀之势已成,伴随着梁皇无忌张开封地结界,柳生鬼哭劝阻众人援助炎魔幻十郎,此时此刻,正是决战时刻!
与此同时,西剑流位于中原的据点内,一众留守忍者正紧张地等待消息。之前,有逃过还珠楼三道杀阵的忍者告知了众人流主被截杀的消息。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中原人的西剑流众人有一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错觉,仿佛一夜之间他们入侵中原多年为所欲为的经历都是假的一样。
就在众人聚集在一处,翘首以盼的时候,突然有人涕泗横流,周围的人刚想嘲笑居然有人如此懦弱,却发现自己也是如此不堪。陆陆续续的,西剑流众人纷纷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分毫,这才不可思议地发现居然有人在西剑流中原总部下毒。
“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不远处一阵嘈杂地人声由远及近。
“中原人?中原人怎么敢这个时候进攻西剑流?”
“中原人都是懦夫,只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救命,谁都好,救救我们啊!”
听着中原人兴奋地议论和西剑流忍者的临死哀嚎,在场众人如同炸锅一样上演了人生百态。
突然有人高喊:“我知道了!冲田!一定是医部的冲田武藏!除了他没人能下这种毒!”
“是了,一定是他!我早就觉得这家伙有问题,和宫本总司这个叛徒亲近的人也是叛徒啊!”
被人一提醒,即使有人觉得冲田武藏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居然敢在这个时间下毒简直匪夷所思,但遍数西剑流上下,在毒术上有如此能为的人除了医部的衣川紫,似乎也只有同属医部的冲田武藏了。
“武藏,是你吗?你给我出来啊!”
“唉,井上,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从大厅后堂慢慢踱步而出一人,只见其一身白衣无半点装饰,身姿挺拔、神态悠然自若,手持一把及腰高的打刀,仿佛眼前众人所中之毒并非是其所下。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在东瀛,是西剑流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你,衣川紫大人更是悉心栽培你,为何你如今要背叛西剑流!”
眼看着多年好友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自己,冲田武藏无奈地捋了捋额前一缕长发,“紫那是栽培我吗?她那是馋我,不对,应该说是馋赤羽的身子,她下贱啊。”
不等对方再问什么,冲田武藏顺手结果了一个想要奋力起身的忍者,继续说道:“你看看我这一身打扮,除了颜色不一样,哪一样不是紫那家伙参照赤羽的打扮来的?幸好我守身如玉才没让紫得逞。哈~听我这么说,你的脸居然扭曲成这样。看来你是衣川紫的爱慕者喽?”
“冲田!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ε=(′ο`*)))唉,如果动手术也算武功的,那我应该算是会武功吧。”
口中虽这样说,但冲田武藏仍是手稳刀准,一步一杀,血腥之气渐渐弥漫。
在场的西剑流众人不是没杀过人,有些人杀过的人要远远超过冲田武藏今日所杀之人,但对上冲田武藏那深沉的眼眸,仍是不寒而栗。这些人看着自己在冲田武藏眼中的倒影不见丝毫生气就如同一具具尸体一般,渐渐地他们的呼吸也如同尸体一般渐渐消失,最终归于虚无。
目睹一切的井上骇然,这种眼神杀人的招式他也是只在传说中听过。
“呼,果然不修内力或灵力,纯靠特殊体质强运眉心祖窍还是负担过重啊。”冲田武藏揉了揉眉心长出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躺倒在地的忍者突然窜起,手中长刀挟着冷风誓要将冲田武藏劈成两半。
只见冲田武藏不慌不忙地对着井上一笑,接着身形微动,手中之刀轻轻往前一送,就看见袭杀的忍者如同自己往刀尖上撞一样,被刺穿了心脏。
旁观的井上看的分明,冲田武藏借助身形的扭曲和光线让袭杀他的忍者找不到目标也注意不到悄无声息伸出的打刀,不管是眼力还是能为都未超过一个普通人的界限,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动作居然就杀死了一名磨练多年的忍者,尽管忍者中毒在先,但还是让人惊讶非常。
“怎~有~可~能~”断断续续的说出了遗言,忍者最终还是不甘的倒下。而冲田武藏一振长刀,刀身瞬间光滑如新,不见一丝血迹残留。
“好刀啊,井上,我这眨眼剑法如何啊?可还入眼?”
眨眼剑法???
这是什么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