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沐与章静舒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可以将书签给老头子看看嘛，上面写了些什么？”

高飞爷爷脸上的笑意少了些，神色肃穆，盯向书签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黎知沐不确定要不要给高飞爷爷看，这件事牵扯着她们重生的事，说出来不会被当成怪物解刨研究吧？

章静舒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拉住黎知沐的手臂，停在原地，神色迟疑。

高飞爷爷见吓到两个小姑娘，脸色缓和些，站起身开口。

“你们别担心，我这里也有一张书签，元旦那天无意中在经书里看到的。你们等一下，我去拿来。”

高飞爷爷迈着步伐走上楼梯，大厅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阿舒，你觉得这个爷爷可信嘛？”

黎知沐心里有些慌，这种事情一说出来，就是怪力乱神，不符合现实，不会有人把她们抓起来送进精神病院或去研究中心吧？

章静舒握住黎知沐的手，眨巴眼睫毛上下扇动，咬了咬下唇。

“阿沐，我好像在18年见过这个老爷爷，刚才在乐屋，我刚看到这张书签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之缘寺，然后就带你来了。其实，我在10年的时候，是从来没来过这里的。”

“那，你18年来之缘寺做什么？”

章静舒环望四周，其实18年的之缘寺，寺院更破败些，不像现在都是崭新的，她记得那是在阿沐去世后，她听人说之缘寺可以为死者祈福超度，让死者可以登往生极乐，她抱着减轻心底负罪感和痛苦才来。

那时候，大门两旁是杏黄色的院墙，院子里的菩提树被人修剪过，地上还有一堆腐败的落叶，看起来很苍凉。

“我来上香祈福。”

黎知沐没来过之缘寺，她很确定。

“咱们，先看看高飞爷爷手中的签文是怎么样，写了些什么内容再说，别暴露自己。”

“行，就这样办。”

高飞爷爷过了好久，抱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下来。

“久等了，老头子藏得比较隐蔽。”

黎知沐拉着章静舒坐下来，浅浅一笑。

“不要紧，爷爷。”

高飞爷爷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书签，果然跟她们看到的那张书签是一模一样。

高飞爷爷将书签递给黎知沐她们看，上面写的内容是。

［等她们过来，将这张书签给她们，记住除夕夜。］

黎知沐咽了咽口水，她把自己得到的那张书签递给高飞爷爷，整个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章静舒也目瞪口呆，本来没有那么上心，看到高飞爷爷给来的书签，现在是不得不信。

“阿沐，这两个书签上的字迹都是你的，除夕夜，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

高飞爷爷将两张书签比对一下，面容也冷峻起来，思考了片刻。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

“……”

寺庙响起的钟声一下子震回了黎知沐的出神。

章静舒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高飞爷爷将两张书签放进盒子里，他锁了起来。

“你们不用回答我，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可说不可说。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你们今天求签都是上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那，我们在除夕夜，要如何应对？”

“顺其自然便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如何避免都是躲不过的。”

“好，谢谢爷爷。”

“你们回去吧，老头子要去诵经了。”

“好，今天麻烦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