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慌了,“那些人什么打扮,什么特征?”
“我当时被打晕了,只听到他们说了一句华国的语言。”
“行,刘叔,你先报警,有消息立马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凌初闭上眼睛,又猛得睁开,凌奇是她最后的底线,到底谁会动凌奇,是他吗?凌初走回蔺院,一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凌初打晕了两名守卫,随后翻身一跃,跳进蔺院后院,飞速跳了进去。
刚推开门,额头上顶着一把枪,“我说过你再出现,就死。”
杨力从外面赶来,“凌小姐,您快走吧。”
凌初攥住枪,“打死我,放了我弟弟,所有的过错都在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幅模样,不是我,你还是当初那个少年,穆辰放过小奇吧,我把命给你。”
穆辰冷笑,转了伤口,一枪打向外面的雕塑,“哼,还真是可笑,命,你的命可不珍贵,我要你的命老穆能回来吗,我要你的命就能回到最初吗,想死死远点,别在这恶心我。”
“求求你,放了小奇。”
杨力上前,“凌小姐,你弟弟不在我们这,老大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没什么事您还是离开吧,否则我们这些兄弟不会手下留情。”
凌初转身离去,不是他,竟然不是他,膝盖处有些疼痛,不是他,会是老黑吗,如果是怎么办,给老黑打电话试探吗,被他抓住把柄就再也别想逃离巴达图,难道是梁山原吗?想到什么立马拦了一辆车离开。
穆辰的枪指着杨力,“我说让你滚,怎么还不滚,赖这里干什么,我不养闲人,滚。”
“老大,等泰城的事解决了,我便走,但要在泰城的事解决以后。”
穆辰收起手里的枪,过了很久,“调查一下梁山原的底细,能扒到的全扒出来。”
“是。”杨力欣慰一笑,还好没再坚持赶自己走。
凌初来到了东河,坐在岸边,河面结了一层冰,太阳的光被云层遮住,透过云层的缝隙透下几束光,照射在河面上,折射出的光芒映照在凌初的脸颊上,她未施粉黛的脸有些苍白,河面的风吹红了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发。
坐了一下午,腿已经麻的没有任何知觉,站起来愣了很久,直到腿渐渐恢复知觉,凌初才转身离去,太阳的余晖拉长了她的身影倒映在河面上。
凌初走了很久,冬季的黑夜来的十分迅速,走到蔺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肚子的饥饿感包围了她,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徐一风,了解了一些事宜,然后毫不在意地走进了蔺院。
杨力再次看到她的身影,头痛,“凌小姐,你要是想让老大还有条命活着就别再来打扰他。”
凌初没有搭理他,直接接了他的招,杨力下了狠手,两个人不分上下的打了起来,凌初顾及肚子里还有个生命,不敢放开打。
穆辰推开门,“让她进来。”
凌初跟在穆辰身后,随他进了屋,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很久,“你身体,好点了吗。”
“与你无关。”穆辰上了三楼,留凌初之人在一楼客厅坐着。
凌初胃里很空,一阵干呕,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扶着腰,缓缓走上三楼,轻轻扭动门把手。
门打开的瞬间,一摞照片迎面砸来,凌初蹲下身捡照片,看到第一张,捡起的照片从指尖滑落,抬头看到自影视机上播放的画面竟然是老黑和她,凌初双手垂下,想要离去。
“怎么,自己做的丑事,还不敢面对?”
凌初停下想要离开的步伐。
“凌小姐,你和别人上c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是他不能满足你,还非得跑回泰城来纠缠我,我可不当接盘侠,告诉你,我对女人有洁癖。”
穆辰的话语刺激着她的一切,凌初纹丝不动,手里一张照片缓缓飘落。
“滚。”
凌初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想看看他,他熟悉的眉眼,总是能抚慰她的灵魂。随后慢慢转身。
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还不死心是吗?”
穆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从三楼一直拽下一楼,又乘直梯到了地下一层,地下一层十分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凌初只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还有他的喘息声,很快灯亮了起来。
他打开了那间屋子的门,里面满满的全是回忆,穆辰将屋内所有东西砸的粉碎,就连那幅画也撕的粉碎。纸屑在空中飞扬,灯光下像一只只飞蛾急着扑向烈火。
凌初看着他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凌初蹲下身捡起那碎裂的瓷娃娃,抿着嘴笑了笑,想起他带着自己去做这对瓷娃娃的场景,一不小心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手,指尖的血滴在碎裂的瓷片上,凌初拿着那些碎裂的瓷片,紧紧攥在手心里,鲜血顺着掌纹一点点低落。
穆辰转身,眼神骇人,灯光下他的眼睛里散发着怒火,越过她身边离去。
凌初蹲下身,捡起那些损坏的物品,一滴滴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整颗心难受的快要无法跳动,将碎裂的物品一点点捡起,又把凳子摆回原处,斯碎的画怎么也拼不起来,这一瞬间,眼睛像止不住的阀,泪如泉涌,不停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泛起一点点水花。
凌初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这里。
守卫看到她的时候不惊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怎么又进去了,看到她丢了魂的模样,只能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