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风拧着眉头,“可是他身体里,又发现了一种未知的毒,而且控制不了。”
杨力攥起拳头,“之前不都是你帮老大压制毒,现在怎么不行了?”
“之前我是从别人给的压制解药里提取的成分研究的,现在的这种毒,只有他身上有,我没法进行实验,实验如果不成功,穆辰可能会丧命。”徐一风心里闷闷的,这么多年早就和穆辰成了兄弟,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不让人心疼,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小白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刚刚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都结束了,立马扶着床坐了起来,看到杨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泰城?”
“是驿城,找徐医生来治病。”
“力哥,老大还好吗?”小白谨慎询问。
“不是很好,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老大怎么会派人追杀凌小姐?”杨力不解,明明之前相处还很好,明明两人已经开始缓和,
小白叹了口气,“凌小姐和老黑在一起了,老大为了把她救出来中了枪,凌小姐在那里伤老大很深,对了老大现在怎么样了?”
杨力表情很严肃,凌小姐真的就那么绝情吗,“凌初又给老大下了一种剧毒。”
小白不敢相信,“她不是去找解药的?怎么会给老大下毒,不可能。”
“我不是很相信,但这是事实,老大现在的身体拖不了,必须得尽快找到凌初。”
徐一风还在为穆辰做着检查,采取的血液成本里掺着各种药剂,就看能不能把血液里的毒排解出来。
穆辰渐渐苏醒,“我还有多长时间?”
徐一风听到他的声音,震了一震,还有多少时间,他也没有准确的定论,“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穆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都治了八年了,也没有什么结果,治不治都一样。”
“穆辰,你之前中的毒解了,现在身体里的毒是一种新型毒,比之前的要霸道,而且对身体的损伤更严重。”徐一风不打算瞒着他。
穆辰想起了,在那场晚宴上喝下了她给的那杯酒之后,止不住的吐血,“嗯。”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徐一风问到。
“她下得。”穆辰平静地说到。
徐一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初不是去找解药,怎么会把他的毒解了再下一种剧毒,可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第一次见穆辰的时候,他就被她伤成了那样,“穆辰,忘了吧。”
穆辰闭上眼睛,身体的痛都不足以麻痹心痛,“你有什么办法吗?”
“还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办法,你愿意试吗?”徐一风曾经跟师傅学的,给师傅做过一次。
穆辰有些迟疑,“过段时间吧。”能不能活那么久都不知道,忘不忘又有什么呢。
徐一风没再说什么,做那个手术本来就有些风险,而且没有可逆性,忘记的东西是回不来的,切断的那根神经也是无可修复的,“把这个药吃了吧,能有一些抑制的作用。”
穆辰坐起来,一口饮下,苦到嘴里发麻。
……
凌初身受重伤,终于从巴达图来到泰城,却被人劫持。
“凌小姐,老大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你踏足泰城一步,否则就是死。”为首的暗黑者说到。
凌初胸口的枪伤至今没有痊愈,又因为在巴达图与暗黑者和老黑的随从周旋,受了一身重伤,别说现在防卫,跑都跑不了,可是她还没有见到穆辰,双手难敌四拳,凌初艰难地抵抗着。
暗黑者下了死手,为首的人看到凌初躺在地上,衣衫褴褛,像是快要死去,“停,走吧。”
“可是老大说杀了她。”
“现在都离死差不多了,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吧。”
暗黑者离去,凌初用仅有的意识回想着他们之间所有的种种,这次真的要死了吗,哈哈,死了也好,就不会痛苦了,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意识渐渐飘忽。
再次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努力地睁大双眼,竟然没有死。
熟悉的声音响起,“醒了?”
这声音传入凌初的耳廓,渐渐攥紧手指,“梁叔,怎么会救我这条贱命?”
梁山原笑了笑,“救你?我没有闲工夫做没意义的事,救你只是你有价值。”
凌初苍白的面颊,不屑地笑着,“我对你能有什么价值?”
梁山原拄着拐,“你和穆辰已经水火不容了,想在这里活下去,难道不需要投靠我吗?我看你父亲的面子上也能勉强帮你一把。”
凌初心里冷笑,帮我,难道不是害我吗,“梁叔说笑了,您要是真的想帮我,就送我回波兰吧。”
梁山原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当初我可是说这辈子不要回来,你这么不听话,现在又想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凌初没有说话,现在能活着都是奢侈的事,他的毒解了,也没有留在这的理由了,“梁叔还想留着我啊?我这么不懂事,您真的不怕我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给你两条路,一条死;第二条,杀了穆辰。”梁山原转身盯着凌初。
凌初想了想,“梁叔说的对,我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仇不报还能是人吗,梁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等我好了,我一定全心全力地为您提供帮助,尽我一点绵薄之力。”
梁山原哈哈一笑,“果然是个识趣的女人,没令我失望。”
梁山原拄着拐,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