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拿出酒精和打火机,又抽出军用刀,“老大,真的不叫医生?”
“不用。”如果叫医生就彻底暴露了,穆辰转过头看着一旁,脑海里都是她决绝的模样。
小白把军用刀消了消毒,又用打火机烤了烤。
酒精在枪伤处冲洗,穆辰额头冒着冷汗,手攥着床围。
没有麻药,那剜肉的痛,令人生不如死,穆辰紧闭眼眸,咬紧牙关,生生挨着每一下,直到子弹被取出。
小白取完子弹手都有些颤抖,好在自己曾经是医学毕业,不然这种伤他也没法处理。
看着一个很深的血洞,小白深呼一口气,这里没有办法再缝针,只能先包扎,包扎完,小白的全身被汗湿透,这样不行,这里太炎热,如果明天还不去医院肯定会感染。
子弹取出,穆辰躺在床上,嘴唇干得起皮。
“老大,我们明天走吧,你的伤必须得去医院。”小白看着于心不忍,这样下去真的会发炎感染。
“没事。”穆辰有气无力地说着,本来毒就将他折磨得没有精神,加上枪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按原计划行事。”
小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老大还在坚持什么,可作为手下也只能听命,想到凌小姐,更加疑虑,她到底是为了老大而来,还是想要离开老大。怎么也想不通。
杨力还在贩毒的地方探寻,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听几个女人说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被带走了,急忙跑上去追问,却因为语言障碍,什么重要的消息都得不到,为了让这里的负责人信任他,杨力不得已碰了毒,染上了毒瘾。
不知道还要再停留多久才能找到她的消息,毒瘾上来,整个脑海里都是她的面孔,从多年前稚嫩的面孔,到现在略带成熟的面孔。他深知自己只能远远守护着她,对她而言,她需要的不是自己这种人,所以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忍着毒瘾,全身都在颤抖,终于扛了过去,却沉入睡眠。
凌初只想拿到解药,只要能解了他的毒,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可是这解药应该从哪里找起才能不打草惊蛇。凌初正沉思,门被突然推开。
“成为我的女人你不愿意?”老黑看着坐在床前的女人,她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让人很有征服欲,这种不乖巧的女人,就像一根扎在心里的针,让你不停地想要抓住她,然后好好打探一番。
凌初笑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你这种。”
“嘴还挺毒,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老黑走近。
凌初站起身,随时准备好反抗,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十分抵触,手中捏着一根针,他再近一步,她便出手,“目前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老黑打开灯,扯了扯嘴唇,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就你这点手段,能应付我吗?”
凌初看着他离开,终于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看着卧室的摆设,开始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有找到,毒,怎么会有毒这种东西。研发毒通常都在实验室,这里肯定也有实验室,想得太入迷,抬头才看见,竟然有个微型摄像头,“怎么?一点隐私不给我留下?”
摄像头的亮光这才停止,不知道这间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监听器,针孔摄像头的,凌初谨慎地开始又寻找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凌初窝在沙发上,屋子里凌乱的像被入室抢劫了一样,找寻无果,只能另寻途径。
一夜未眠直至天亮,凌初起身看着微亮的天,如今只有这样了,不就是实验室吗,不信找不到你,阿辰,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毒,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一定会比我幸福。
想到这凌初准备了一些防身的,走出这里的别墅。
操练场上两道熟悉的身影并列在一起。
老黑盯着眼前桀骜不驯的男人,当年就不该救他,要不是穆行书,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穆辰,八年,你倒是从一只训不熟的狗成了会咬人的狼。”
穆辰手里拿着枪,就算现在他看不清前方的目标,依旧百发百中,“就算是狼,也没法和您争斗。”
“是吗?”老黑一笑,面具下的脸有些可怖,“你们和他比试比试。”
穆辰和老黑手下的人进行比试,从枪法,到格斗。
老黑特地抽了两个粗壮的男人与穆辰格斗,这种二对一,本就是不公平的,穆辰还带着伤,弱视看不清对方的招数,肩膀处每动一下都是折磨。
两个男人好像找到了穆辰的伤痛,专门攻击他的右手,穆辰一个侧踢,其中一个男人应声倒地,捂着自己的肚子闷哼。
穆辰毫不犹豫,找准突破点,对着另一个男人便是致命的几拳,男人吐血,弯着身子慢慢倒地。
细看才看到穆辰有些苍白的面孔。
凌初及时赶来,看到穆辰的模样,心痛万分,拉住老黑的胳膊,“黑哥,别和他一般见识。”
“行,听你的。”老黑笑着说到。
穆辰攥紧拳头,现在还不是时机。
凌初的手臂上全是血,昏沉沉的看着老黑,“我需要看医生,能带我去医院吗?”
老黑邹着眉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带她去医疗所。”
凌初跟着随从到了医疗所,这里她远远看见过,但是她要找的不是医疗所,二是实验室,只有那里才会有人研发毒。
医疗所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夹杂着硫酸的味道,刺激的人睁不开眼,凌初进了医疗所,便不停地想要干呕,看到一些医生在清理血淋淋的肢体碎块,整个人呆了,扶着墙,胳膊处的伤不停往外冒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凌初一直在想,怎么能进入实验室,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一个医生冷漠地看了凌初一眼,又看到凌初身后的随从,态度立马变了,用着凌初听不懂的语言说着凌初听不懂的话。
伤口是匕首扎进去的,很深,血不停地往外渗。
医生为凌初处理好伤口,又为凌初打上点滴,凌初趁着所有人放松警惕,拔了针眼,从随从手里夺过枪,挟持眼前的这名随从,指了指这位医生,示意她出去,随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随从,直到屋里只剩下一名被自己挟持的随从,凌初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随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对着自己的右边胸口就是一枪。
年前的随从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