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止是报答这么简单吧？”

“管好你自己，赶紧走。”

冥王对着她吹了口气，阎如玉的身体如剪纸般退出了窗口。

恢复了刚才的安宁后，他继续端起了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隔壁的房间，睡梦中的成素素发出了呓语：“黑龙，别走。”

“你真的不想让我走吗？”

“要走带我一起走。”

“你住的地方是阴曹地府，你去了会水土不服，会浑身都不舒服，你将天天都看不到升起来的太阳，也看不到美丽的夕阳，更看不到梦幻般的星星和月亮，天天能看到的只有一群行尸走肉，和一群形形色色的鬼，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不管是天地玄黄，还是天昏地暗，还是山无棱天地合，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至于那些可怕的东西，看习惯了就好。”

“那你知不知道，天天处于阴气很重的地方，你会变得很苍白很难看，你这么爱漂亮，难道你也不在意吗？”

“只要你不在意我难看就好。”

“地府里没有任何娱乐，更没有你喜欢喝的咖啡和西洋点心，天天吃的都是血腥可怕的东西，难道你也不在意？”

“那我就闭着眼睛吃。”

“睡觉的时候没有软软的席梦思，更没有舒适的被褥，没有你喜欢的花草香，有时候还会听到十八层地狱传来的鬼哭狼嚎，还有窗前的鬼影重重”

“你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因为我是一个鬼仙，从一出生看到的就是这些，而你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天与地、山和海的距离！”

“既然这样，为了拉进和你的距离，那你把我变成一个鬼好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难道不知道生命有多重要吗？这些年，黑嘉伦为了孟潇潇受尽苦头，东躲西藏不去投胎，就是为了想让我把他变成人，而你一个大活人，竟然想让我把你变成鬼？”

“因为我爱上的是一个鬼仙，为了能和这个鬼仙在一起，我宁愿把自己变成鬼。”

“你个大傻瓜！傻瓜！”

“从我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个大傻瓜了，这辈子我愿意做你的傻瓜。”

冥王已经说不出话来，第一次他感觉到眼眶湿润，两行眼泪如流星滑下来。他不信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不要走，黑龙。”

他的手被成素素抓住，微凉遇到了温热，他似乎要被融化了，如果在多看这个女孩一眼，恐怕他今生今世都走不了了。

“对不起素素，我不能带你走。”

他俯下身，轻轻托起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上留下一吻，而后他伸出双掌运气，周围出现了一片金光，都吸收进了成素素的大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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