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笑的叛逆、笑的张扬。
这是对苦难竖起的中指,这是他在疯癫之前,作为魏田辛,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反抗了。
“还笑!揍死你!”
……
当陈月生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耷拉着眼皮,缓了缓头痛,尝试着控制酸麻的肢体。
四肢还是能动,唯一的变化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背。
感受还是能感受的到,但整根背脊都处于僵硬状态,动弹不得。
他渐渐清醒过来,无奈的笑骂道:“他妈的,老子瘫了。”
“楼大哥……”
耳边传来周亚男的声音,他朝出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周亚男头上包着厚重的白色绷带,手捧一个装丹药的小瓶子,正在看他。
“你这是……怎么了?”
周亚男抿嘴摇头,说道:“摔……碰到了。”
“嘶~”陈月生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把周亚男夹在咯吱窝里来着。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待会儿带你吃好的去,这瓶子里是什么?”
“这个是陆大哥从那些坏人身上拿来的药。”
说着,周亚男费劲的将瓶口的小塞子打开,倒出几颗丹药放在手心,随后眼巴巴的看着陈月生,想让他张嘴。
陈月生看着那黑布隆冬的小药丸,抽了抽嘴角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周亚男摇了摇头,她只知道是药。
果不其然,陆白这家伙……
陈月生笑着摇头道:“放回去吧,药可不能乱吃。”
接着他说道:“来,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周亚男点了点头,把丹药放回小瓶子内,再放到口袋里收好,将陈月生从床上拉起。
陈月生起身下床,走了两步,除了背部不能活动以外,其他躯体基本没有大碍。
他略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周亚男被层层包裹着的脑袋,问道:“摔不轻吧?疼吗?”
周亚男摇头道:“不疼。”
就咚的一下摔了,流了点血,那个姐姐说给我包扎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倒是挺暖和的。
后半段是她在心里说的,她的嘴巴没有那么灵动,说不出那么多话来。
疼与不疼,其实都没什么关系,陈月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慰问一下罢了,摔都摔了,吃点好的补补吧。
再摸了摸周亚男的头,陈月生收手,问道:“陆白那小子呢?”
“陆大哥和那个姐姐在一起打坏人,他们在隔壁。”
周亚男走向门边,帮陈月生打开门,带着他到了隔壁的客房。
刚走进客房,便看见陆白手持洪瀑,一脸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一旁是那个裘袍女子,她手持三千青丝盒,把魏田辛绑的严严实实。
此时魏田辛身缠青丝,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他在地上慢慢蠕动,嘴里念念有词。
“我是小田辛,我爱去种田,一二三四五,我要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