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这么觉得。”秦宇的语气轻快了不少,又或者是他强行让自己剥离。
穆华夏这才想起,相比鲁丘将“子曰”挂在嘴边,秦宇好像真的甚少提及秦始皇,偶尔说起,说得也是棺椁里那具无情的尸骨,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起过生时的始皇。
是出于敬畏吗?
还是在逃避什么呢?
穆华夏没有想明白,他没来得及想明白,因为,上课铃响了。
那一瞬间,两人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一种名为惊恐的东西——
“下节课是谁的?”
“李.....教授?”
“完蛋!!!”
*
“我说你们俩真的了不起,”下课后,秦堑单肩背着包,站在被罚站到下课的秦宇和穆华夏面前说着风凉话,“李教授的课也敢迟到?你俩不如直接翘了,可能还没人能发现你俩没来。”
秦宇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穆华夏看了眼秦宇,又看了看秦堑,反手将包甩到了肩上,“走吧,回宿舍了。”
......
一个礼拜的时间,转瞬即逝,那块石头果然如秦堑所言,恢复了它本来的光芒。
穆华夏握了握,叫来了秦宇,“开始吧。”
秦宇愣了愣,而后木讷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犹豫,慢慢将手覆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玉石毫无反应。
秦宇先前那点儿纠结尽数褪尽,终是不耐地皱起了眉头,“这玩意儿坏了?”
“不应该吧?”穆华夏不确定地将玉石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没看明白。
秦堑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伸手在玉石上轻轻一挥,玉石仿佛回应一般发出莹白的光辉。
“没坏。”秦堑得出结论,坐回了座位,任秦宇的眉头越锁越紧。
“那是怎么回事?”
“许是缘分未到。”穆华夏听见这话扭头,才发现鲁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他显然目睹了全过程,看着穆华夏,温温地笑。
“胡说八道!”秦宇不乐意了,撸起袖子要跟鲁丘讲理,“你不是整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怎么还偷听我们说话!”
鲁丘却并不理他,他竟然就这么纵容了秦宇诋毁他的名誉,穆华夏感到不可思议之余,亦觉得鲁丘似乎要有求于自己了。
果然——
“穆兄愿意陪我走一趟吗?”
穆华夏觉得不征求下秦宇的意见好像不太厚道,但他只来得及扭头看秦宇一眼,狂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