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常敬之瞬也不瞬地睨着还在酣睡中的龙雪儿,眸光宠溺而温柔。微风透过窗户徐来,撩动着她的碎发。
龙雪儿昨夜喝的有点多,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一场很甜蜜的梦,以为还在梦里,却被常敬之捋她碎发的动作唤了醒来,瞬也不瞬地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被她一把推开后,常敬之俯视着她茫然的表情。
见她一双眼睛紧紧地黏在他身上,没有追问她半夜三更跑去慕容博家里喝酒的原因,反而关心她醉酒后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这时,常敬之邪笑着,手臂一拢,将她拉入怀中深处,在她耳侧哑声说道:“当然是做了一个老公该做的事情了”
龙雪儿抿着唇,不禁噤声。
下一秒,常敬之俯身逼近,吓得龙雪儿面色绯红地怒斥道:“哎呀,你干嘛?”
语落,常敬之邪笑着仰身拉开了安全距离,飞扬跋扈的眉目间敛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他睇着她因为羞赧而泛红的双颊,揉了揉她的发:“你知道吗?我发现你喝了酒以后格外的可爱。不过,以后你只能在我跟前喝酒,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喝酒,你就死定了!”
龙雪儿目光闪烁着和他对视,压下心头那点旖旎又陌生的情愫,正了正脸色:“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常敬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直视着她,嗤笑道:“哎,你说你每次喝了酒就来找我表白,酒醒了又一副我非礼了你的样子,你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龙雪儿眯了眯眸,难为情地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可是想到她在慕容博家喝酒,后来听到走廊里有人敲门的声音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心里嘀咕着:“看来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忽然,常敬之在接到一通电话后,神经立时绷紧,咬牙:“什么?在哪家医院?”
一听到“医院”两个词语,龙雪儿瞬间皱起了眉头。
在过去的二十多天里,她似乎总是游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先是自己被泼硫酸毁容、眼角膜受损,后来是人流、自杀、车祸总之,医院这个地方,几乎成了她的梦魇。
当她和常敬之或激活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往日充满灵气的乔子墨双眸已经暗淡不已。
苏医生从查房后出来时,长嘘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烈的,身体状态比较稳定,没有出现急转直下的情况。后续还是密切的观察,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
听着苏医生说完后,龙雪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常少辉,丝毫没有勇气去看常敬之阴霾的脸庞。
此刻的常少辉一双黑眸紧闭着,黑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上,没有了平时的锐利。棱角分明的俊脸,睡着的时候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常敬之盯着乔子墨苍白的小脸,恶狠狠地咬牙:“谁干的?”
此时此刻,乔子墨的心中除了常少辉的安危,再也顾不上其他,凝神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常少辉,只是语气沉重地吐出了“鬣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