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罗:“国都要亡了,说什么公主。此次前去中原,是我自作主张,身为女子,不能像男儿一般征战沙场守卫家国,但我回鹘一族都是硬气之人,虽为女子,也要勉力为族人争一丝喘息之机。”
回鹘在早些年由于内乱,加上灾疫,吐蕃趁机入侵,打得回鹘措手不及,只能远迁,族人只存活下一少部分,只能休生养息。
李兴晖:“你一个女子能做些什么?到中原又有何用?”
毗罗:“我听闻晋王善战,又有治国之能,假以时日,定能在群雄中杀出重围,若我此时前去相助,日后他定不会忘了回鹘的情谊,若是日后能和晋王联结,吐蕃又有何惧!”
李兴晖:“晋王身边谋士甚多,你难不成比他身边的谋士还要厉害?...也不无可能,当初晋王就事事都听她的。”
毗罗:“你说的是谁?是你那个手镯的主人?”
李兴晖不答话,看着天上的星河,问毗罗道:“如果换作是你,若是有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一时头昏脑热又杀了你阿翁,你可会原谅他?”
毗罗:“恐怕很难,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原谅吗?你刚才说我和你以前的一位故人很像,难道就是她?”
毗罗见他沉默不语,又说道:“那我能代她原谅你吗?可惜我不是她。”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晋王听说最近太原来了一名西域的歌妓,身段婀娜撩人。近来张承业看管他甚严,趁着张承业不留意,换了一身便服溜了出去。
等候多时,那西域歌妓终于上场,身上环佩叮当作响,身姿果然婀娜,俨然是从画中出走的美人,一手反弹琵琶,琵琶声轻而缓似溪水般如泣如诉,突然,急急如裂帛,开天辟地。
那歌妓从轻幔中走了出来,一路旋转到李存勖的身旁,李存勖初时并不在意,半闭着双眼,这都是惯用的伎俩,可那轻轻的一股幽香,他已寻找多时,登时要将她回旋在怀,她一闪躲,像条鱼儿般从他手中溜走,只抓住了她身上的披锦。
李存勖:“你是谁?”
那歌妓回道:“我是谁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李存勖:“你能帮我什么?”
歌妓:“帮你夺取天下。”
李存勖:“好大的口气,一歌妓如何夺取天下?”
那歌妓又回旋到李存勖的身边,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朝他的唇吻了下去,又闪躲开,说道:“你说呢?”
李存勖此时才看清她的脸,她很像她,但是又不像她,她的身姿比她更为丰腴,也更为诱人,李存勖深深被压着两年的情思如波涛般席卷而来。
李存勖一把将她搂过来,一通乱吻,上下其手,想将这些年没得到的都一次补偿回来。
那歌妓又一次从他手中溜走,说道:“晋王可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李存勖:“你想要什么?”
歌妓:“我是回鹘公主毗罗,此次前来一是相助晋王夺取天下,二来是想借晋王之力助我回鹘一族复兴。”
李存勖:“好大的口气,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