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幽历代皇帝朝,一向是在宫的启祥殿。
五更天时,卫傅拍了拍卫清忧的肩膀,“你还在发什么呆?我叫你几声了你也不听?时候不早了,须快些马才行。”
卫清忧抖了抖身子,回过神来,连忙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带白色斗笠,将自己的容颜都遮住,同时牵住卫傅的手,两人一道坐在马鞍。
卫傅稳住身子,同时嘴里吹了一声哨子,那底下的马儿便自鼻息喷出一大口气,四肢发力,载着他们一骑而去。
此时启祥殿,已有许多臣子陆陆续续到达。
一些五六品的官员一来后便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候了,而此时,只听外头不知是谁在交谈。
恍惚间只听到六位尚书到了,还有恭亲王爷、海王爷驾到。
众人连忙围了过去,嘴张口是阿谀奉承的话语,而脸也是堆满了虚假的笑意。
为首的恭亲王爷和海王爷倒是严肃,两人脸有不少浓密的胡须,挡住了不少面部表情,叫人摸不清猜不透。
没办法,许多人又把那副嘴脸转向了六位尚书,苍幽里,丞相之下便是六位尚书官职最大,其又以礼部、户部、工部为重之重。
当然,还有一位姗姗来迟的,便是历经两朝的谏官李明元李大人。
话说这位李大人一向是直言不讳,先帝在时他多次以下犯大胆谏言,可无奈其所言往往忠于江山社稷,且这位李大人年纪也不小了,瞧着那渐渐花白的胡须,连先帝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自此,以李明元为首的诰命大臣外加两位王爷都已到达殿。
而此时主殿外,卫傅领着卫清忧敲开了主殿的大门。
门后身着黄衣的凌鹭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见到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怎么才来?”眼看着距离朝的时间愈来愈近,凌鹭急得一颗心忐忑不安的。
卫傅斜眼看了身旁的妹妹,冷言冷语说道:“没办法,养了一只懒猪在府,耽搁了太多时间了,还望皇勿要见怪。”
卫清忧一听,下意识着急了,“哥哥,睡过头了又不是我的错,你何必指桑骂槐?”
说罢,她听到一声笑,她抬眼去看,却见凌鹭嘴角含着笑意,一双好看的眼眸正盯着她。
卫清忧后知后觉,才知晓自己说漏了嘴,不打自招了,于是大清早的耳根子发红,她暗自瞪了卫傅一眼,便低下头去了。
卫傅假装没看到卫清忧的眼神,问道:“皇,为何外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既然要做得漂亮,哪能让旁人瞧见你们在这里?”凌鹭说道。
卫傅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好,清忧便留在这里了,眼下时辰到了,我也该去启祥殿与那些大臣汇合了,不然旁人要起疑心了。”
凌鹭牵住卫清忧的手,“好,你去吧,等会殿见。”
说罢,卫傅整理了朝服,抄了条近道离开。
卫清忧目送兄长离去,忽而觉得手心热热的,她瞥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和凌鹭已经十指相扣许久,她吓了一跳,急忙要挣脱开来。
凌鹭却是紧握住不放,任由她挣脱,他却是不动摇一分一毫。
卫清忧急了,“放手啊等会被人看见”
凌鹭挑眉,“这里的人都被我喊走去做别的事了,怎么会有人来?”
“可是”卫清忧犹豫着。
凌鹭却忽然低了低身子,靠近她,他盯着她的脸,笑道:“再说了,你的手我怎能轻易松开呢?”他眼睛往下一瞥,入眼处是一件嫩黄色的袄衣,领口绣了纯白的茸毛,佳人近在咫尺,一张俏脸带着两抹红晕,十分惹人注目。
他生出作怪之心,忍不住调侃一句:“小娘子今日穿得这件袄子,与我恰好配了一个颜色,花容月貌,着实可人。”
卫清忧娇嗔一声:“不许胡诌!”
然而嘴边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启祥殿,礼部尚书裴蔺裴大人走到谏官李明元身边,鞠了一躬,说道:“李大人,皇总算回来了,等会全仰仗李大人相助了。”
李明元摸了摸胡须,“自然,本官定然会对皇多多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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