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鹭再度醒来时,竟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了。
他惊了一跳,连忙起身洗漱穿衣。
都怪自己昨夜想了太多事,一直到后半夜甚至接近凌晨时才朦朦胧胧睡着,结果竟破天荒赖床了。
凌鹭手忙脚乱至极,出门时差点连鞋子都穿反了。
“该死的,真烦。”他忍不住咒骂一声,却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无暇顾及,只顾着与脚下的鞋子作斗争,只随意喊了一句,“谁?进来吧。”
卫清忧推门而进时,凌鹭还不知晓。
卫清忧端着早饭过来给他,见他有些狼狈,摇了摇头,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难得睡的晚了些,连鞋子也不会穿了吗?”
说罢,她在他面前蹲下,捧起他的脚,抓住靴子,没两下帮他穿好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自然,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凌鹭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来也可以的,你无需如此。”
经过昨夜的胡思乱想后,凌鹭现在看卫清忧甚至有些扭扭捏捏的。
他自己都纳闷了,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怎么到了她这里不对劲了。
嗯都怪这女人太无所谓了
对,一定是这样!
凌鹭虚咳一声,却又忍不住将眼睛移到她身。
这女人,今天穿了碧蓝色的冬衣,边缘修缝着一圈深白色的茸毛,看去十分暖和,却也将她的线条勾勒得玲珑有致,若隐若现。
她肌肤可谓吹弹可破,白又亮,侧颜泛着微微的粉嫩,好似刚剥了壳的鸡蛋。
凌鹭以前可从未觉得她好看,可是最近了怪了,她怎么越看越这么顺眼
他忍不住看得痴了,连卫清忧同她说话都不知道。
“你这人好怪,当皇帝的时候一定许多人伺候你,怎么我不过帮你穿个鞋,你要对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快过来吃东西吧,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早饭了,你瞧瞧外头这么亮,若是夏日,太阳铁定热得很。”
然而卫清忧却久久得不到一句回应。
“凌鹭?”
“”
卫清忧于是转过身去,却见凌鹭盯着自己不知在发什么呆,她蹙了眉,只叹好生怪,今天他是怎么了?
她只好走过去,却见他还是呆呆的样子。
她有些被吓到了,忽而想到什么,慌忙伸出手去探他的体温。
她的手有些冰冷,但肌肤的细滑却让人只觉得好舒服,刚放到凌鹭额头,便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凌鹭下意识往后弹,卫清忧被他低吼一句,也猝不及防,连忙收回手,不喜道:“你才是干什么呢,我喊你老半天你都不搭话,也不过来吃东西,我还以为你病了呢!”
“哦,哦,原来,原来是用早饭啊。”凌鹭双眼飘忽不定,神色恍惚着走了过去。
卫清忧摇了摇头,“好还意思说早饭?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凌鹭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卫清忧愈发不明白了。
好端端一个人,不过睡了一晚,也没生病,怎么变得怪怪的?
她陪着他坐下,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吃饭。
脑海一闪而过什么,她双眸忽然睁大,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自以为想得正确,一张小脸因为脑海的事而霎时间变得通红一片。
一定是因为此事吧,所以凌鹭才忽然变得如此反应
卫清忧想了想,支支吾吾开口问话,但却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一瞬间恍若蚊子般细小。
“那个,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所以看到我不太舒服,是吗?”
此话一出,凌鹭顿时喷饭。
他猛地被米粒呛到咽喉,便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张脸被气堵得发红。
“咳咳咳咳咳!!!”
“诶!你没事吧!”卫清忧吓个半死,连忙站起来帮他顺背,然而还是不起作用,她慌了手脚,余光瞥见一旁的茶壶,便急忙去为他倒一杯温热的茶水。
而后又快速递给他,“快,快,快喝些下去,才会舒服些。”
凌鹭急忙夺过茶杯,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口气。
卫清忧泪珠都出来了,一边替他拍着背一边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嘴太笨了,竟忘了你还在吃饭,惹得你呛到了,对不起”
见她哭了,凌鹭咳了好几声,停下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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