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
从洛阳而来的车队停在了太原郡治晋阳。
张让进入晋阳太守府之中。
“大皇子!”
“太常卿!”
张让微微颔首,对着大堂之中的众人叫道。
蔡邕神色不善,死死盯着张让道:“张侯,明日可就是小女与镇北侯的婚期,你让我们在晋阳驻留两日了,明日怎么可能赶到阴馆!”
“不急!”
张让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在张懿身,沉声道:“张太守,我们明日可以启程了吧,三月十八可是镇北侯定好的日子,若是赶不,那可就迟了!”
“三月十八?”
蔡邕脸色一变,目光不善的看向张懿。
见此,张懿苦笑道:“主公不知道为何将婚期延后三日,我也是前几天刚得到的消息,镇北府从事沮授让我在晋阳款待诸位,在十八日赶到阴馆便可!”
蔡邕脸色铁青道:“陈牧他想干什么,三月十八是好日子吗?”
“三月十八!”
太常卿叹了口气道:“三月十八是当初远征军前锋大将杜茂的忌日,就在这一天杜茂将自己的战马给了镇北侯,之后才有镇北侯统帅先锋军征战草原的事情,此事在战报中有详细记载,可能是这一日镇北侯新生,才与汉阳公主大婚之日重叠!”
“混账!”
“大哀岂能与大喜同日!”
蔡邕气得胡子都炸了,他虽然只是一个议郎,但他是天下少有的海内大儒,是天下儒门学子所望的存在,蔡琰这种日子大婚,岂不是让天下儒子为之嗤笑。
张让沉声道:“蔡议郎,此事是镇北侯决断,陛下亲准!”
“呼!”
蔡邕吐了口浊气,无奈道:“陈牧当真胡闹,太常定下的日期也随意更改,不过改就改了吧,这一日他之新生,如此重要的日子对于昭姬来说也非比寻常!“
张懿苦笑道:“诸位,既然如此,那明日就朝着阴馆走吧!”
“好!”
张让,太常卿等人应道。
三月十四日,夜。
陈牧出现在平城附近的一座山岭之。
“主公!”
典韦盯着夜色狂奔,其速度堪比战马,眨眼间就出现在了陈牧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