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妓字她故作没说出来，其实也实在是跟洛莉莉所培养的不一样。

一个是培养用身体去赚钱，一个培养是用舞姿赚钱，怎能一样。

空气沉默片刻，墨时澈眉宇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盯着那百无聊赖去玩茶杯的洛蔷薇，直把对方盯得头皮发麻，把视线转向他。

像是怕等下再被凶似的，她略微烦躁的一般脑儿道:“她是我养母，我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几个远房亲戚也嫌我倒霉。

养了几天就把我赶出门，然后就被我养母看见带回去养了，本来她当时是想把我培养成花魁赚钱的，只不过后来……”

说到这那些不太好的记忆让她有些哽咽了下，洛蔷薇摸了摸眼睛，声音渐弱含糊不清道:“那个我这人性子比较倔，不愿做的事情是打死也不干，后来洛莉莉拿我没辙，就不怎么搭理我了，偶尔饭都不给吃。说是浪费……”

闻言，墨时澈脸色倒无半分波澜，只是拿书信的指尖微微收紧，反复多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细微动作，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早就想问的话儿:

“她这般对你不好，为何你之前听见她的死讯时，急着想要了解清楚?”

而且……当时还有点伤心?

剩下的一句话，墨时澈巧妙的没有说，但洛蔷薇也并非看不出来他这是最想问的，只是却误当成他琢磨案情。

于是老实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年幼时父母教我的，而且我年幼时的记忆里只记得这个了。

对我再不好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当时被领养的那几天是真的对我好过……”

明明是极其伤感的话题，说到最后，她却偷偷瞧了眼墨时澈……含糊不清的道:

“而且她也只是不给我吃的，没有不让我自己出门找吃的，更没有让我吃乱七八糟的。”

这话的意思是指墨时澈连她养母都不如，非但给不能吃的食物，她饿了还不让她出门觅食，还动不动凶她。

“……”

墨时澈刚缓和下去的脸色有片刻僵硬，不过却没有像先前那般对她板着一张脸，反而是鬼使神差的起身，淡淡道:

“跟过来。”

不知是月光太过充足，还是烛火暖光笼罩，洛蔷薇突然觉得墨时澈周身拒人千里的冷意气息不知何时收敛，连同那侧颜都比往日好看多了。

直到对方头也不回的将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想起对方刚才说的话，连忙屁颠颊的小跑跟上。

……

食盒是在院门口拿到的，里面是可口的家常小菜。

拿进了房间摆上桌，都有肆意的香味蔓延，冒着热气。

但洛蔷薇却是越吃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特别是瞧见身侧男人似乎是东西即将收拾妥当，便耐不住性子问:

“喂，你有吃的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看我饿肚子就那么好受?”顿了下，又嘀咕了句:“有那么讨厌我吗……”

有了美食填饱肚子，洛蔷薇看起来倒是有活力多了，只不过言语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要干架或是闹腾的意思，反倒像是……有点儿郁闷。

“没有要看你饿肚子。”墨时澈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动作自然的将旁边吃剩下的饭菜收拾进盘子里，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