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毅淡定地说着，沈刚知道这是事实，他真不敢报警，除了害怕事情闹大，被以前被他诬陷的人和机构找麻烦之外，更怕他和境外财团的交易被暴露。

想到这里，沈刚大义凛然说道：“王毅，你以为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和逆剑道的关系吗！告诉你，我们华国人，都不是孬种，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全民公敌的事实！”

说完，仿佛感觉自己浑身充满正气，如电视里那些证奸除恶的主角。

“呵呵，你是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王毅看着沈刚一脸的义正词严，讽刺道。

“据我所知，你从小不学无术，跟着村里混混到处闹事，初中时还在学校收保护费，不是义务教育的话，恐怕早就被退学了吧。”

“后来扫黑除恶，混不下去了，进了工厂也不好好干，偷奸耍滑，三天两头旷工，若不是厂里缺人，对你容忍，你怕是一日三餐都是问题。”

王毅将沈刚的事迹如数家珍，听得沈刚身上冷汗直冒。

“你这样的人，幸好生活在现在这个社会，否则下场不是进监狱，就是饿死。”

“怎么样，沈刚先生，你现在还觉得你是‘正义天神’吗。”

沈刚脸色蜡白，他将自己一切遭遇归为社会的不公，从未想过是自己的问题，不，应该是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他要维持自己正义的形象，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正义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你胡说。”沈刚丝毫不承认王毅说的一切，“若不是这个社会的错，我怎么可能不如他们！”

“若我出生富裕，那些老师和同学怎么可能看不起我；若是那些该死的资本家都有良心。我又怎么会忙碌几年反而一无所获！”

“我没错，我是为了反抗这社会的不公，你王毅，万人瞩目，天南大学更是高高在上，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评判我们。”

“你若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武功，你若出身贫寒，无人关心，你又比我强多少！”

沈刚将心中想法一股脑说出来，这些年他为了隐藏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将心里话向别人诉说了。

越说越激动，渐渐大脑被激动的情绪填满，対王毅的害怕也少了很多。

“说完了吗。”

王毅没有打断沈刚，一直耐心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还真当自己在扮演‘正义天神’吗。”

“这世界是有不公，但这不是你堕落的借口，当一个人见到光明，他就不应该再甘心居于黑暗。”

“你所做的，不过是将世界拖入黑暗的深渊，让所有人跟你一起沉沦而已。”

王毅将手机掏出，点了几下，然后将屏幕展示在沈刚面前。

“这是。”

沈刚看着屏幕，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沈刚和外国财团交易的记录，包括来往邮件，资金转账等等。

“你看清楚了，你自诩的‘正义天神’，不过是在帮助别人，对付自己的祖国！”

沈刚的内心崩溃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不愿去想，借用“正义天神”的面具不断欺骗自己罢了。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破绽，即使他有千言万语，这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

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好几天没收拾的屋子里，外卖盒子堆满了一地，汤汁溅到沈刚脸上，他丝毫没有察觉。

“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沈刚语气无力，眼神涣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