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虚，曲灿灿迅速移开视线，装作看一旁的花圃。

项歌低沉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做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坏事吗？”

曲灿灿摇摇头，“我没有。”

“那其他的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呢？”项歌说的风轻云淡，笑的沁人心脾。

说的也是，曲灿灿低头，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项歌看了眼大门方向，笑道：“要进来坐会儿吗？”

曲灿灿背着手，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项歌的房子，不得不说，对她还是有点诱惑力。

但是…

“我不去了。”

曲爸说，女孩子，要矜持些。

项歌眼底的笑意迅速被敛起，轻声道：“那我就先进去了。”

“项医生再见。”曲灿灿开心地挥动着双手。

不知为何，和项歌聊天，她感觉真的很舒服。

看项医生的模样，她昨晚应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很好，酒品还算不差。

“曲小姐？”

听到项歌的呼唤，曲灿灿不明所以地回头。

门口的项歌，露出温和迷人的笑，“你昨天付了十二个小时咨询我的钱，你还剩十一个小时，有什么不开心，不如意，可以来找我。”

像是被蛊惑一般，曲灿灿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时，项歌家的大门已经关上。

突然，曲灿灿想起她看过一个关于花城第一男公关的视频。

花城女性再有钱都要排队见面的男人，他温柔绅士，善解人意，迷人大方。

据说，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无论什么痛苦悲伤，都可以被治愈。

想到这里，曲灿灿笑了，其实项医生和那位花城男公关，有分别的。

前者像是一朵开在云端，矜贵骄傲，颠倒众生的花，

后者更像是开满了花的枝条，长在沼泽地，奋力攀岩地冲向头顶阳光。

番外------------

曲灿灿很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

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么悲伤的电影，为什么她小时候会笑的那么开心。

现在，她只能给出一个解释，生活本身就是在荒诞的悲喜之间。

曲灿灿曾经送给项歌的礼物里，有张卡片。

上面她自问自答地写着：

“项歌，你知道我最喜欢的男演员是谁吗？”

“张国荣。”

“我小时候看过很多港片，最初很喜欢刘德华、周润发、周星驰、还有张学友，大家都很喜欢他们。后来我看了张国荣的纪录片，也看过图书馆里阅读过有关于他的书。他是属于那种你越了解他，你越会被他的亲和力和魅力所吸引的人。直到今日，我去看他的采访，都会发现那时的他竟然那么有远见，他的思想那么的先进，他整个人那么的优秀。可是为什么，在那个时代，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受欢迎呢？”

“项歌，你是我心里的张国荣。”

“不被看好，但光芒始终掩盖不住。”

当时，曲灿灿写这几段肉麻的话的初衷是，她发现项歌总是独来独往。

项歌不似荣年，荣年身边总有一堆好哥们儿相伴。

那时，曲灿灿认为项歌应该就像张国荣一样，最初是因为太过优秀，所以不被大家理解。所以她坚信，只要接近项歌，了解他，就会被他的才华和魅力折服。

年少时的喜欢，是单纯，是自以为是，是情有独钟。

而那张卡片，跟着项歌漂洋过海，最后被制作成了书签，一直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