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赵燕儿不禁碰了碰王长贵的肩膀。
“没什么!我只是在猜测兰花的意图。没什么多此一举,在这儿留下‘他已经来过’的线索。
而且我也不太愿意相信,范山文会与‘兰花教’有关。”
“咳咳……怎么说呢?总之你要明白,身为捕快,面对案情,哪怕是你的亲人,只要和案情有关,都不能涉及到一丝的情感,这会扰乱办案的进行。而且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
把这个兰花教揪出来,就算我们了结这起连环杀人案,事情也远远不会结束。”刘三喜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长贵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眼下,重要的是破案。如果连这起案子本身都不能破获,至于剿灭兰花,那只是痴人说梦。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赵燕儿猛然插话,对着王长贵的眼睛,尤为注目。
“想什么?”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我在想兰花有什么目的,但同时我对你也有一点……
我查过你!”望着王长贵的眼睛,不动一丝波澜,真诚的道:“甚至是你的祖上!但从中我得出了一个疑惑!
那就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在你写书之前,你的性格和为人,会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变化的如此翻天覆地!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说经历一场死亡,就能得到如此转变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赵燕儿的观察十分细微,这一点发现,王长贵至今没有从别人那里反馈到,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愿意直接说明。
“如果兰花露出身影之后,你会说吗?”赵燕儿很认真的问道。
王长贵笑了笑,眼神闪了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刘三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这段时间,很多人都查过王长贵的背景和过去。不止他们县衙,来自六扇门的人,同样关注。
毕竟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牵扯到富贵山庄了。衙门目前的压力也非常大,若不是赵捕头一力担之,张三借来曾老前辈的许诺,怕是早已对王长贵展开严刑逼供了。
但是兰花的目的,一直都是围绕着王长贵展开,上面也不知如何对待。
万一,情况失去控制,这个责任谁又能承担。虽然刘三喜不清楚兰花究竟是什么样的教派,上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但怎么着也和三百年前的百花有关系。
所以,尽管都对他产生或多或少的怀疑,但一直按捺不动。
生死之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确实不错。但是改变一个人从头到脚的行为,或者学识的话,那就太惊人了。
调查得出,王长贵从小到半年以前的种种经历,他就是一普通百姓的子弟,没有一丝讶于别人的地方,简直可以说就是普通人一个。但是那一场重病之后,王长贵脱胎换骨。
本身的开朗性格不见了,甚至连基本的交往好友也渐渐断了来往。不和熟人见面,也不和邻居碰面,还无端端辞去了广进当铺的营生。
转而关门,写起了他从来就不擅长的文章,出印了书籍。然后一书成名,连远在金陵的将军都知道他这个写书人!
这一切的一切,始终就像个谜团。
除非王长贵自愿说出,否则是没人可以知道其中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