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双手叉腰,一脸傲气地抬起了头,似乎觉着扬眉吐气了一番。
“啧.....”萧靖熠斜着眼看她,清宁见他目光不善,欲转身逃走,无奈脚踩在泥泞中动不了。
山间溪水潺潺,清宁清洗着脚中的泥土,拿出帕子细细地擦了擦脸上的泥,这予卿,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竟把她一把抓住,狠狠地往她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泥。
春风和煦,山花遍野,一行白鹭从头顶上越过,渐渐消失在林子里头。
午后日光毒辣,清宁穿蓑戴笠坐在田埂上,双脚无聊地摇晃着,萧靖熠正在地里干活,他撩起衣袖,白皙的肌肤被晒得微微泛红。
“予卿!”清宁在田边喊了他一声。
萧靖熠挺直身子朝她看去,只见她挥着手帕让他过去,他便放下手头上的活计,缓缓走了过去。
清宁站了起来,她也不过到他肩膀处,她用帕子擦着他额角的汗,两人静默着,萧靖熠脸色不自然起来,待她完事后,扭头便走了,只见他耳根子泛起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着了。
回去时已是傍晚时分,萧靖熠挑着锄头,背着竹篓,竹篓里装着新鲜的蔬果,清宁跟在他身后,瞧着落霞满天,一行大雁飞过,若有诗者,定高歌一曲。
“你为权贵之子,学问定高,如此美景,赋诗一首,如何?”清宁问道。
只见前头的人顿了顿脚步,回头瞧了她一眼说道,“你为前朝公主,又备受宠爱,不知师从何人?吟上一首又如何?”萧靖熠反调侃她道。
清宁赶紧闭了嘴,想起曾经学四书时,她是何等的懒惰,阿布也拿她没法子,便任由她去了,她现如今不过是个不识诗书,不擅女红的无能之才。
“明日踏青如何?”清宁走上前去问他。
“也罢,得闲带你于山间转转。”萧靖熠低头看她,眉脚一挑,竟带了几分不羁。
清宁心跳快了起来,心想这人怎如此轻佻!胡乱勾引他人!就像是窑子里的老鸨!
是夜,一层薄雾笼罩着山林,飞虫走兽在夜里活跃着,林子变得喧闹起来。
木屋里透出昏黄的火光,萧靖熠正更换着木炭。
另一头,清宁正沐浴,她瞧着今日野花开得绚烂,便摘来一竹篓的花瓣,已许久未泡过鲜花浴了,此时她正舒适地靠在木桶上,悠悠地睡了过去。
许久,萧靖熠未闻动静,他轻声喊了一声:“清宁。”
不见有回应,萧靖熠便赶紧起身冲了过去,他撩开布帘,只见女人睡过去了,幸而花瓣遮挡住了这片春光,女人肌肤白皙光滑,长长的秀发微微润湿,睡时的她很是娴静温婉。
萧靖熠立马侧过身去,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愣愣地放下布帘离去了。
“清宁!清宁!”萧靖熠在外头喊了她几声。
清宁迷迷糊糊醒来,她站了起身,水哗啦地顺着她的身体流了下来,她的肌肤上沾满了各色的花瓣。
“许是过于疲乏,竟累得睡了过去。”清宁嘟囔了一句,着好衣裳便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嗯。”萧靖熠在那用细棍子挑着炭火,许是热的缘故,他的脸竟如此泛红。
“现如今不冷,就别再耗费炭火了罢。”清宁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不知为何,予卿的目光一直偏过去,不敢正眼瞧她。
萧靖熠闻到她身上那股花香味,不禁想起方才那幅画面,他觉得自己定疯了吧,竟有些意乱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