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安继续说道:“各位,我卫长安可以指着天,指着良心发誓,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全是真的,韩初尧害得靳欢父女骨肉分离,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作为靳欢的朋友,我断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所以我准备了这场直播,希望韩初尧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
说完,他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镜头又转而面向那瘦高的男子。
那男子面露哀伤,面对镜头不慌不忙的说道:“各位,我是靳欢的舅舅郁幸协,我可以证明卫先生的话都是真的!”
“韩初尧绑架我姐夫,是为了报复我姐夫曾把他送去了孤儿院!”说着,他点开手机放出来一段录音:
“姐夫,你怎么把初尧送孤儿院去了?”
“这事你别管,挂了!”
是靳树原的声音。
倒吸凉气的声音再次密集的响起来,闪光灯不断。
郁幸协强忍着眼睛的疼痛,态度坚决的高声道:“韩初尧,你听好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是假的,我必定不得好死!”
“而你呢?!你敢发誓说你没有软禁我姐夫吗?若你说了谎话,你就再也见不到靳欢!”
郁幸协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卫长安则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再回答任何问题,在保镖的保护下同郁幸协快速的离去。
他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因而特意不多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一心为靳欢着想,却又饱受迫害的谦谦君子。
卫长安相信,凭借着他的表演和靳欢亲舅舅的誓言,以及所放出的靳树原的录音,靳欢就算再想信任韩初尧,也会忐忑不安吧?
特别是像靳欢这种幼年丧母,尤其在乎亲人的女孩子。
而一旦忐忑不安了,他们二人的裂痕就形成了。
以后,他只要再一点点的放大裂痕就够了。
黑色的轿车穿梭在黑暗的通道中,卫长安心情愉悦的扯出一个笑容,坐在他身旁的郁幸协一改之前的悲伤与痛恨的神情,一脸谄媚的看着他。
卫长安轻蔑的看了郁幸协一眼,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张银行卡,而后轻轻晃了晃。
郁幸协立刻伸出手要去拿,卫长安却一收手,避开了。
“您这是?”郁幸协不明就里。
卫长安优雅的掏出一根香烟,火光一闪,袅袅烟圈飘向郁幸协,他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满。
“刚才你表现的不错,不过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好好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说?”
卫长安心里泛起一丝恶心来,靳欢的母亲郁容思是多么优雅温柔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弟弟?
不过也幸好有这么一个人,不然他也弄不出今天这么一台大戏来。
“很简单,”卫长安道:“和我待在一起,让我保护你的安全。”
——
高耸的大楼里,坐在办公室里的韩初尧阴沉着脸,顾不得关上显示屏,拨通了管家的电话:“王叔,看好欢儿,别让她上网。”
说着,韩初尧大步的往外走,神色凝重,甚至都忘了拿外套,也顾不得和秘书交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