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记得，当时的韩初尧只身一人走在人群中，光风霁月的身影让他看起来很是与众不同。

17岁时的韩景尧不同于同龄的孩子们，他相貌英俊却又沉稳有度，身上更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淡漠疏离感。

但更独特的是他的脸和神情。

赵锦瑟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想到了“美男子”这个词。

少年有着黑玉般泛着淡淡光泽的头发，淡雅如雾的眉眼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沦陷在其间。

年少的女孩本就多无法抵挡美色，赵锦瑟当即是看迷了眼，不管不顾的玩起了跟踪。

赵锦瑟记得，那天突然下起了雪，韩初尧站在接他的车旁，也不知为什么，将拉开的车门关上了。

他走在街上，也不打伞，任由雪花洒落在他的身上、浓密的睫毛上。

有时，他会对街边玩闹的孩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有时，他又会看着店门口的雪人，神色哀伤的令人心疼……

后来，赵锦瑟就喜欢上了雪，不对，严格的说，她喜欢的，应该是那个在下雪天很奇怪的韩初尧。

回忆落幕，赵锦瑟现在想来，觉得大概是因为靳欢，韩初尧才会在下雪天变得奇怪吧。

讽刺啊讽刺，她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竟然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赵锦瑟摇了摇头，转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会议上，“关于BEP，我们已经测算过了，是29.41%，远低于风险值的……”

这才是赵家人该有的样子，为情所困不符合他们赵家的形象！

靳欢看向赵锦瑟，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确不如她，也越发的羡慕她。

会议结束后，赵锦瑟神色如常的和韩初尧简单说了几句项目合作的话就举步离开了。

靳欢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到身旁韩初尧有些阴沉的表情。

默了默，韩初尧缓和了表情，他故意再靠近一些，在靳欢的头顶轻声询问：“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多么希望，你能回答一声是。

靳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与其说是无聊，更应该是蒙圈吧？你们说中文的时候，虽然每个字我都知道，但组合起来后我就不懂了，还有英文，好多的缩写啊！”

靳欢无力的坐下，喃喃道：“明明我也很认真的听了。”

韩初尧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冰冷，却又飞快的消失不见。

他转动靳欢坐着的座椅，而后蹲在女孩的面前，柔声的说：“欢儿的确很认真，不过我们在会上说的都太过深奥，而且无聊又复杂的很，我们还是别管这个了，我吩咐顾云买了甜品，要不要去尝尝？”

他说的如此温柔，靳欢听的出来他有多么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因而，她压下了心中的烦恼，笑着点了头。

——

靳欢在冷色调的总裁办公室里吃完甜品后，起身走到了书架前。

高雅的木板之间，大多数的书都比较厚，还有很多是外文的，靳欢连书名都看不明白。

她来回踱步，终还是回头问道：“初尧哥哥，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