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接到手里来,连连谢了他好几声,这才打开纸包。
是几块干巴巴的酥饼。
不过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因为林俏俏把盔甲脱掉了,只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所以她的说辞也没有什么不妥。
就是她身上这伤口,有点奇怪,如果是狼群伤的,不可能这样的。
他们都是猎人,看得出。
林俏俏吃饱了,也喝足了,赶紧把剩下的东西双手奉还,感激不尽。
而男人却只是笑了笑,一边重新把水壶系好,一边问:“公子这伤……”
林俏俏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裂痕渗透的血渍,视线暗暗躲闪了片刻,继而试探着,同时也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这几日一直在原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我碰见了一伙人。
那伙人应该是附近的护国军,我本来是想像他们询问出去的路,可他们却要杀我,我是好不容易才朝逃出来的。
这位大哥,你还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了起来,一把抓住身后的弓箭。
林俏俏以为他是要射自己,吓的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可男人却是一个转身,把弓箭对着了身后,就连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也立刻把弓箭举了起来,严阵以待。
男人问:“你是什么时候碰见那伙人的?”
林俏俏想了想,计算着时间:“应该有三两天了。”
男人立刻松了口气:“石头,收起来吧。”
说完,他回头看向了林俏俏,笑了笑:“公子放心吧,那些人不会再追上来了,他们是背叛了大晟的逃兵,只要他们敢回来,护国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林俏俏颌首,还真让她猜对了,看来,这原身真的是叛军里的。
而且,这原身还是个女扮男装的花木兰,所以这对猎人父子才把她认作公子。
只可惜,她没有花木兰的命,差点腐烂在了那个壕沟里。
“我看公子伤得不轻,如果公子信得过我,我这里有点伤药,先给公子敷上。”
男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竹节。
猎人身上都有带伤药的习惯,为的是在野外捕猎的时候能及时自救。
林俏俏现在正需要伤药:“多谢大哥,大哥的救命之恩我一定铭记于心。”
“不客气,你们大晟人不是经常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嘛,咱们既然能在这里遇见,就是朋友。来,我替公子上药。”
“不不不,不用劳烦大哥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的,多谢多谢。”
林俏俏说着,赶紧接过那根竹节转身背对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衣襟。
身后,那个叫石头的小男孩轻轻的嗤了一声:“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林俏俏尴尬,只好装作没听见,匆匆把药洒到伤口上,死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等结束了,她背脊都被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