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无眉点头道：“是疯了，可疯之前，贵妃娘娘去见过她。若是皇上想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奴才可以把木槿叫来。贵妃娘娘去见那个人时，奴才担心她会对贵妃娘娘不利，所以让木槿一直在外面守着。”

明承隐一紧眉心：“传。”

“是。”

不多时，御书房，一个看上去机灵秀气的小丫头匆匆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明承隐看了看她：“石无眉说你耳朵很好。”

“是，奴婢从小就能比别人听的远。”

“好，说吧，你那天在延年宫听到宋昭仪都跟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木槿点头：“是。那日贵妃娘娘进了延年宫后，宋昭仪就对贵妃娘娘冷嘲热讽，贵妃娘娘也不甘落后，二人差点打起来。最后宋昭仪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奴婢都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奴婢听到宋昭仪对贵妃娘娘说，说贵妃娘娘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而且，是用来给皇贵妃打掩护的棋子，而贵妃娘娘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皇上数钱。不过贵妃娘娘似乎没有太大的触动，而是说了两句不冷不热的话就要走，这个时候，宋昭仪又把贵妃娘娘给喊住了，说要跟贵妃娘娘说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宋昭仪的声音太小了，小到奴婢也听不到了。”

木槿完全不顾及明承隐听了这些话是什么想法，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说完之后低下了头。

明承隐冷呵：“知道了，退下吧。”

“是。”

等木槿一走，明承隐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喊来石无眉。

“摆驾延年宫。”

“延……延年宫？皇上，您去延年宫做什么？”

明承隐视线一凛：“寻个秘密。”

延年宫因为没有什么人打扫，门前的积雪已经堆的很高了，院子也是。

明承隐到的时候，几乎不能下脚。

石无眉也是恼火，大骂着那些奴才：“你们好大的狗胆，宋昭仪的位分还在，你们就得用心伺候着，懒得连雪都不扫了，你们是想造反吗？”

两个宫人被骂不敢抬头。

赶紧让人清理了道出来，石无眉护送明承隐进了门。

昔日喧闹富丽的延年宫，如今萧条的像是个冷宫。

不等明承隐靠近殿门，一个人影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

“皇上，皇上您来看臣妾了，皇上，臣妾就知道您不会留下臣妾不管的，皇上！”

是宋善玉，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完全没了人样。

石无眉正想把她拉走，明承隐却示意他退下。

看着抱着自己的腿不肯撒手的宋善玉，明承隐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