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隐快被她蠢哭了,她这脑筋怎么就死活转不过来了?
“谁告诉你,宋贵妃下的是毒?”
“那不下毒能下什么?”
明承隐给了她一个“你好好猜”的表情。
林俏俏努了努嘴角,那个一直在脑海里忽闪的念头冒出头的瞬间被她拽了一把,但紧跟着又摇了摇头,重新放回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经意再次看向明承隐,他仿佛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一样,微微一挑眉梢,然后点了点头。
林俏俏瞪大了眼睛,不禁一个冷笑。
她之所以是觉得不可能,那是因为首先那种污秽的禁物不可能随意进入后宫,即便是后宫里有,宋贵妃这般受宠,还能用得着那个东西?
再说了,明承隐后宫的女人那么多,真的中了那玩意儿,不比得了风寒要好治的多,先不说宋贵妃眼巴巴的等着,只要一招手,多少人排排站的等着他宠幸,至于把石无眉愁的秃眉毛吗?
所以,这个念头在她脑袋里只是一闪而过,压根儿就没有在意。
然而,似乎,最不可能的成为了现实。
再次看向明承隐那双深邃的月眸,林俏俏不由得长呵一声,难怪她来的时候石无眉高兴的才没给她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还有何老御医,这老不正经的,他们竟然联手阴她!
一阵夜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扑到她的后背上,顿时一阵凉意悚然。
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林俏俏扯动的嘴角,勾勒的笑意比哭还难看。
“皇上,臣妾晾的衣服还在外面没收,臣妾回宫收衣服了,臣妾告退!”
猛地一福身,林俏俏当即一个起身转身就要跑。
两只手使劲儿的扒拉在门栓上,门却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打开,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靠!
身后,明承隐不紧不慢的淡淡出声:“林昭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朕的圣极殿只是个摆设?”
林俏俏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就不该动摇的!
见她不说话,明承隐眯了眯眼睛:“方才是装糊涂,现在开始装聋作哑了?”
林俏俏呵了口气,继而转过身来看向不声不响的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明承隐。
冷不丁的迎上他锐利的视线,林俏俏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整个后背牢牢的抵在了门框上。
不等她开口,明承隐忽而一抬手,摁在了她的耳后,紧跟着一个倾身靠向她,贴近她的耳朵,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问:
“林昭仪真是越发有趣了。以为壶中是毒酒的时候不见你慌张,现在怎得慌成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