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身后,云袖一路踉跄,因为腿伤的缘故走不快,又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她阴郁的气场给劝退,只好远远的跟着。
只见林俏俏大步走到花坛边,猫下腰低着头,拿着一根枯枝在土里不停的扒来扒去。
等她走到的时候,林俏俏已经把路边三四个小花坛的土都翻了个遍。
“怎么会没了呢?”说话间,林俏俏终于直起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挠头,郁闷不已,“难道是我记错了?”
云袖看了看周围:“怎么会呢,奴婢记着娘娘是把牌子埋在这里了。”
“咳。”林俏俏突然用力一清嗓子,冷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云袖,别瞎说,明明是那个小太监跑太急把牌子掉花坛里了,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云袖被她眼里闪过的一束锋芒给吓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奴婢亲眼瞧见那小太监把牌子掉花坛里的。娘娘莫急,奴婢这就帮娘娘一起找。”
说着,她赶紧转身朝着林俏俏还没扒拉的花坛走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左一右搜了好一会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唯独不见那牌子的踪影。
林俏俏双手叉腰:这是见了鬼了,那块小破牌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敬先宫大门前,一个小宫女拿着扫把正沿着路槛往前扫,余光里忽而冒出来一双描着百灵鸟的蓝锦绣鞋,她连抬头都不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昭仪饶命!”
林俏俏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至于吗?她啥也没干啊。
呵了口气,她只好挤着一脸灿烂的微笑柔下声音,生怕把这小宫女给吓厥过去:
“本宫问你,本宫走后可有人来过?”
小宫女赶紧把脑袋叮当当的摇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
“回昭仪的话,敬先宫地处偏远又靠着冷宫,素日里就鲜少有人靠近,今日更是除了……除了昭仪之外,就没来过别人了。”
“是吗?”林俏俏眯了眯眼睛,继而朝她跟前倾了倾身,压低了语气,“你再好好想想,当真没有人来?这小路上杂草丛生的,难道就没人来清理清理?”
小宫女吓的脸都青了,忙说:“奴婢不敢撒谎,真的没有人来过。至于路边杂草,还有那些花坛都是由内侍监派专人修整的,奴才们不敢随意擅动,不敢!”
小宫女说完,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看着领子都快要被浸湿了,全身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颤巍巍的模样,看的林俏俏直皱眉头:“你很怕本宫吗?”
小宫女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但似乎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又赶紧摇了摇头:“奴婢……”
“行了行了,下去吧。”林俏俏直接一个不耐烦的摆手。
看来真是她这两日跑的太频繁了,搞的现在人人见了她都恨不得躲着,奴才们见她也客气,她都不好意思找茬了,这样下去还怎么刷斗值?
见她转身往回走,云袖赶紧跟了上去:“娘娘,宫中规矩森严,各监各处各司其职,从不逾越,她不敢骗娘娘。不过也是奇怪,奴婢找的那几个花坛都不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怎么会没了呢?”
“是啊,怎么没了呢?”林俏俏困惑的嘀咕着,不禁把眉头拧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