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媛这时才想了起来,那日正是眼前的这位少年公子将那8位女子同时选,之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那此人才是真正的可怕。不过12岁的年纪,对人心的洞察竟然能够达到这个地步,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此时,陈嘉媛的心中还有个疑问,她对着肖晓问道:“如果景成儒看见有人先是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儿子,然后那些人为了保护自己又与另一拨人打了起来,那景成儒又会作何感想。他必然会察觉到这些人的真实打算。那景志才不就遭殃了嘛。”
肖晓赞许地看着陈嘉媛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以景成儒的聪明,他自然能猜到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已经死了三个儿子,总不能再把最后一个儿子也搭进去吧,作为一名精明的政治家,他当然知道当时最好的选择是什么。不过这位状元出身的首辅当真是让我佩服,竟然能心狠到这个地步。你知道那靖柏后来去了何处吗?”
陈嘉媛摇了摇头,肖晓轻笑了一声说道:“其实就躲在那景府里。”
陈嘉媛惊呼了一声:“这根本不可能,你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
“很简单,那日我去案发现场看过,顺着景成儒逃回府邸的道路直到景府大门,有大量的鲜血,而景成儒只是受了些箭伤,并不能有这么多血留下,而他带去的三个儿子和仆人都在那条小巷子里被杀。那么必然是其他人沿着那条路流下的血。合乎情理的推理是,人数较少的靖柏一方在受伤后,一路保护着景成儒,退回了景府。另外,你认为这些悍勇的胡虏既然已经犯案了,为何不趁机直接杀进景府,把景成儒宰了不是一了百了了嘛。因为靖柏这些人虽然受了伤,但是都安然退回了景府,胡虏想到这些人诡异的举动,害怕府中有埋伏,才放弃了追杀。”肖晓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陈嘉媛绝望的眼神,浅笑着继续说道:“还有为何你认为靖柏不能躲藏在景府内呢,仅仅是因为这些人和景成儒是杀子之仇吗。要是景成儒的三个儿子恰好是死在那些胡虏手中呢,那靖柏这些人其实就与景成儒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况且景成儒不知道这些胡虏会不会再来,留下靖柏他们也好多个保护。”
看着肖晓浅笑着的眼睛,陈嘉媛想到了另一种可怕的可能,如果肖晓当时没有阻止景志才,没有将那八个女子选,那后面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袁鼎也不用死了,而且自己也不用背负杀害情郎的罪孽。想到这里,一种悔恨、愤怒、痛苦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感情冲了陈嘉媛的脑海,面前的那个清秀可人的白衣少年在自己眼中瞬间就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一股恶意冲了陈嘉媛心头。只见她拔下了自己头锐利的针簪,飞快绕过面前的酒桌,凶猛地向肖晓扑来。
看着暴起的陈嘉媛,肖晓也不躲闪,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带陈嘉媛近到肖晓身边之时,一个黑色的人影后方猛地窜了出来,一手按着陈嘉媛的头,一手按着陈嘉媛那只紧紧攥着发簪的手,膝盖还顶着陈嘉媛的腰部,直接从身后将陈嘉媛从空中摁到在地。陈嘉媛趴在地疯狂的挣扎着,她想看清楚那制住自己的人是谁。只听得那人底气充足地对着肖晓说道:“肖公子,在下不请自来,还请公子莫怪,张磊之事多谢公子指点了。”那人正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总旗官陈鑫。
肖晓看着陈鑫,却并不意外这位锦衣卫的到来,只是淡笑道:“感谢陈总旗救了在下一命,不过若是这陈嘉媛不突然发难,想必陈总旗也不会现身吧。”原来陈鑫昨夜回到家中小睡了片刻,醒来后便立刻来到肖府去找肖晓,却听见那位名叫烟云的俏俾说肖晓早已离开肖府去往萍院,待自己赶到萍院时,正好听见那肖晓正在与陈嘉媛谈话,自己便躲在了一边,静静地听着这位白衣少年口中令人惊叹的言论。
方才眼见肖晓遇险,陈鑫才忍不住出手,不过看去这肖晓早已知道自己的到来。如此陈鑫也不再隐藏,膝下的陈嘉媛仍然在不断地挣扎,披散着头发,口中不断叫骂着:“放开我,你这个锦衣卫走狗,让我杀了这个魔鬼。”陈鑫并未理会陈嘉媛地叫骂,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方才,我在外面听到肖公子的一席话,心中茅塞顿开,自是佩服得紧。不过我心中却是有一事不明,还请肖公子赐教。”“无妨,我已猜到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为何我会断定是靖柏一方而不是胡虏一方先赶到现场进行刺杀才对吧。”
陈鑫见到肖晓挑破了自己的疑问,便也放开了问道:“是的,刚才你所有的推断都是根据是靖柏先发起袭击这一前提而来的,但如果是胡虏先发动了袭击,而靖柏后来赶到那你的推断自然全部都被推翻了。其实这样也解释得通,如果是胡虏先发动了袭击,而靖柏后来赶到进行了阻止,那么这靖柏便不是景大人的杀子仇人,反而是他的救命恩人。靖柏他们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以保护景大人的名义进入景府。方才你说你是推测出的靖柏一方先发动的袭击,那我倒想知道你推测的依据是什么。”
肖晓笑道:“不必试探了,你说得对,这并非是我的推测,靖柏先到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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