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夜,肖晓从景府拜访了遇袭的景首辅后,便回到了肖府。这一次出行虽然没有见到景大人,但这一切仍然在肖晓的意料之中,想那景成儒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人,即使经此大变,也不会委屈自己见一个庶子。对于肖晓而言,此行见没见到景成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肖家后门进入,穿过在长长的回廊,来到这肖府后院内,只见一赤膊的健硕身体正借着这月光不断舞动着一杆长枪,不断的闪转腾挪。此人正是肖晓的二哥肖三贵,虽是深冬,但肖三贵仍旧舞得一头大汗。只见那一杆长枪被肖三贵舞得出神入化刺、顶、射、击、舞、转、颤、挺、如虎啸如狼号如鬼泣,如鹰爪如蛇形如电闪,此时的肖晓也不禁道一声:好!二哥的枪法当真是天下一绝。闻听此言,肖三贵便停下了脚步,看向肖晓,笑道:听说你今日竟然去了景府,如何,又是自触霉头。肖晓却也不答话,只顾自问道:看二哥今日锻炼的情势,莫非你真打算明日去挑战那袁鼎。“这是自然,久闻那袁鼎刀法出神入化,乃是京城第一的使刀高手,我心中早想前去讨教一番,如今他又抓了父亲,不论是为了我肖家的脸面还是我个人的打算,此战我势在必行。”肖三贵回道。
“我劝二哥你不要去。”
“为何,难道你认为我会输不成。”
“是的,二哥你必然会输。”
闻听此言,肖三贵脸已有一抹愠色。“我自幼习武,不及弱冠便在蓟平与那凶恶的胡虏拼杀,死在我手的人恐怕已不下百人。但是在外人眼里,我仍然是凭借父亲的关系才考武举的。难道连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三贵乃是少年英雄,自是心高气傲,不说现在,就说是寻常时刻,自己也是不服那袁鼎的,现在却听见肖晓说自己不如袁鼎,心中自是不快。
肖晓却不答话,只是径直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忽然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对肖三贵说道:二哥,你还记得去年你借我那500两银子时我说过的话吗。这银子自然是不会白借的,但我已帮过你一次。如果有一日,你有什么难处,再求兄弟帮忙,到那时,兄弟可就不会白帮了。
肖三贵闻听此言,自是愣在当场,忽然脑海中又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
随着肖三贵的思绪回到一年前,往昔的种种跃然于肖三贵的脑海里。那是咸嘉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经过十日的激战,人数居于绝对劣势的蓟平军,凭借着京城楼的火炮支援,加自身多年在蓟平作战的勇猛,和自身精良的装备。成功地在京城的广渠门和德胜门、左安门三战击退了胡虏,虽然自身损失惨重,但也给胡虏造成了更大的杀伤。此刻在城外的寒冬中奋战了十日的蓟平军,也得到了可以来瓮城中休息的旨意。
此刻肖三贵从寒风刺骨的城外,回到了自己温暖的房内,经历过一顿丰盛的饱餐后,疲劳感与满足感同时涌向三贵,三贵只感到一股睡意让自己的眼皮逐渐沉重。正当三贵正准备伴随着这股睡意和衣而睡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伴随着一股刺骨的寒风涌入房内。直冻得三贵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几分,三贵抬眼望去,想看看这搅了自己美梦的家伙是谁。
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小童站立在房内,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三贵自是认得这小童,乃是自己最小的弟弟肖晓。肖三贵有些奇怪,这肖晓向来独来独往,自己与他交流不多,方才众人齐聚一堂之时,他也不在,但随后美梦被人破坏的恼怒便占据了风,
“你这小子,深更半夜不休息,却来叨扰我,我看你是想讨打了。”
“二哥莫要激动,今夜弟弟前来只是为了向你借个五百两银子。”
“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你一个小童要五百两银子作甚?况且你一开口就问我要五百两银子,你可知道我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首先,到了明日我可能就见不到二哥了。而且,二哥在蓟平征战多年,凭二哥的勇武,光凭首级赏钱,也够五百两了。这五百两银子自然不是我白借的,过段日子,兄弟我自会救你一命。”
看见肖晓自信的神情与话语,肖三贵只觉得满心疑惑,要知道胡虏虽号称有十万之众,但除了本族兵马外,还夹杂着大量周边草原的蒙元部落兵力,这些蒙元部落虽然挺命于胡虏大汗,但并不会与定军精锐玩命,经过整整十日的激战,胡虏也损兵万人,此刻已退到城外200里处放牧休整,短时间内不会发起进攻,为何这小子竟信心十足的说道自己可能明日便离开京城。另外他久居京城,不可能用得了这么多钱,而且他为何不向他的胞姐映春或者父亲借钱,却偏偏向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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