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现在又起来了,大皇子一走就恢复了妃位,不过跟以往张扬跋扈不一样,低调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人的本性怎么会变呢,更何况还有个皇后呢。
老皇帝活着,安妃母子就安全,可自己和大驴牙怕是就不安全了。
真是盼着老皇帝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钟小荷纠结了。
……
正康二十八年四月。
正康帝缠绵病榻已经三月有余,留在京里的皇子公主们一个个凑到皇跟前伺疾,尤其是宫中的六皇子和已经开府的五皇子来的更是勤快。
“陛下,如今您龙体欠安,朝中大臣都请旨立储君,以稳朝纲。”
说话的是左相,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病榻的正康帝,垂着眼帘,挡住了他的神色。左相是老五的岳父。
要是有选择他也不提,恨不得借别人之口来提这个事,可大老板躺在床,能进来面圣的没有几人,他一身之下万人之,由他提又才正当。
等了几息,就在左相冷汗要掉下来之际,才听到龙榻传来幽幽的声音,虚弱,有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哦,众卿觉得谁可堪大任?”
“如今只有五六两位皇子在京,两位皇子皆聪慧敏捷,朝中风闻皆佳,谁为储君,终还得陛下定夺。”
“谁的呼声更高。”
左相一滞,这特么是个送命题。
可也只是略一思考便道:“若论处理政事,六皇子年幼,自然较五皇子略逊一筹。”
“那爱卿以为呢?”送命题一道接着一道
“不是臣私心,若论行事稳重老成,的确五殿下更优。”
等了半晌,左相抬头望去,才听皇道:“朕知道了。”说完,抬手挥了挥。
没得到答案,左相也不失落,躬身退下。
“最近有什么传闻?”正康帝看向一旁伺候的大太监。
大太监张了张嘴,却一脸的为难。
“说。”
“奴婢不敢说。”
“说,准你无事。”
大太监抖索着,小声道:“最近,宫内有谣言,说……说……”
“活够了吗?”
大太监赶紧跪下,自个掌了一下嘴巴,一咬牙才道,“不是奴婢不说,也不知是那个坏坯子,憋着坏水,说……说陛下怕是怕是,这回熬不过去。”
病榻一片安静,大太监忙道:“奴婢已经禀过皇后娘娘,已经杖毙了多人,可是谁传出来的,还没查到。”
“这是有人恨不得朕早点去见祖宗啊。”
大太监噤若寒蝉,哪敢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