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文耀跟小荷说了一句话,要是……打住,小荷岁数太小,再说她也太胖了,又傻了那么多年,除了她家有钱,真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大妮呢。
朱氏摇摇头,撂下侄子的烦心事,继续忙叨去了。
老钟作为杨家女婿,那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忙着待客,村里人也愿意跟他套近乎。没办法,有钱人么。
朱文耀此时就在隔壁桌,眼看着那位小本生意人老钟被人拱卫着,心里既鄙夷又嫉妒。
自从落榜,他肩上的压力倍增。家里什么情况他知道,也知道爹娘也在上火,可他也没法,谁让前面的人是周二呢?
要不是周二……想到这里,他就使劲做了一下拳头。
没错,他怀疑周二走了后门,硬生生把自己挤下。
周二什么成绩,自己什么成绩?至少比他好,可结果却打自己一巴掌。
恨吗?当然,所以他不能放弃,一定要考出来出人头地。
至于没银钱,至于传宗接代,总有办法的,至少要熬过一年,以他的基础,下次院试考中的几率只会更高。
不得不说,这朱文耀想的有点多,秀才考试要经过府试和院试,周主簿虽然是个小芝麻官,可他上面真没啥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怎么左右考试结果?不过是这次周二发挥超常,朱文耀发挥失常些,此消彼长罢了。
闹闹吵吵,吃过喜酒的人陆续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朱文耀还是临走前来到老钟面前,跟他打招呼。
“贤侄呀,叔是个大老粗,就羡慕你们这种有学问的。”
“叔您真是抬举我了,哎,惭愧呀。”
老钟当然知道这小子这次没考过秀才,俩家要说亲戚也不远,忙安慰道“别泄气,不是有那什么,天将降大任什么必先苦什么的么,哈哈,咱再努力下,下次再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朱文耀拱拱手,一脸感激道“借您吉言了。”
老钟哈哈一笑,拍拍对方肩膀,虽然对方有点衰,就差一名没考上,可下次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羡慕啊!
朱文耀走的时候,又看见钟小荷像是赶小鸡子进圈一样,把几个娃子赶进院里。
痴肥,穿着俗气,尤其是那几个大银圈子,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不过,
“你怕是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二舅母的亲侄朱文耀,你也可以叫我表哥的。”
钟小荷眨眨眼,原来如此,难怪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她真是不懂,谁让她原来没亲戚呢。这人还有点自来熟,笑容温和热情,只是对人有距离感的钟小荷,略微有些不适应。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冲人家礼貌点头道“我以前记不得人,现在记得了,朱家表哥好。”
“没关系的,现在记得就好了。”
朱文耀看钟小荷脚步不停往院里走,也没继续搭话,也微笑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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