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家公子?”如久一脸严肃,意味不明的问道,“他在哪,你们又出了何事?”
一提起这事,如若不是场合不对,合喜真就恨不得能仰天大哭一会儿。
原本他们这次偷溜出门,从出来后一路到新和城都是顺风顺水,主仆几人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乐齐镇犯冲,这才刚到镇上连口水都没喝上就遇到了这种出乎预料的事情。
公子和他们几个费了多大的心力啊,这才好不容易将那个叫小蝶的姑娘给救了出来,不想那小蝶担心继续留在镇上还会引来那伙虎视眈眈的恶霸,苦劝公子带着人离开。
几人都受了伤,也确实不宜和他们在硬碰硬的对上。
公子是难得顺从的应许,就这般趁着天黑前离开了乐齐镇,一路急行到这处荒郊野外。
不想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伙人,不仅抢了他们的马车细软,那个小蝶竟然还是他们的内应,出其不意的重伤了在她身旁毫无防备的公子。
“可怜我家公子好心不得好报,如今伤势严重还晕着人事不省呢,呜呜...还请公子发发善心,出手相救哇...”
“噗咳咳。”
努力压下嘴边的笑意,如久只得用力咳嗽两声加以掩饰,“苏米苏粱你们两个前去帮帮忙,将人给抬过来。”
“是,少爷。”
“谢谢,谢谢这位公子。”
等几人再回转时,见着主仆四人的惨样,如久那邪恶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真是惨不忍睹呐
鼻青脸肿的,连衣服都扯烂了不说,光是额头长出的那个犄角,啧单单只是看着就疼,惨,真惨。
仔细打量了一番,果不其然的那群人下手很有分寸,都尽量避开了要害,所以只是些皮肉伤,昏迷不醒估计有那一棒的原因,也有被刺激的。
“放心,你家公子死不了。”
对上这么句话还真让人说不出口到了嘴边的那句谢谢。合欢撇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直抽抽。
受伤最轻的合喜跪倒在他家公子身旁,扒拉着袖子正暗暗抹着眼泪。
“嗯”
“爷,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胡皓宇下意识的用手抚上疼痛不已的额头,待摸到那处肿胀的大包,“嘶”
他感觉好,极,了!
想他身为建宁候府最得宠的崽,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胡皓宇眼底燃起火焰,恨不得将犯蠢的自己,和那些个狗胆鼠辈通通烧个干干净净才好。
“爷,得亏这位路过的公子好心,不然”合喜嗓子哽咽,一个没忍住眼泪旋起了窝儿,想到方才公子生死不知的样子就后怕。
“给小爷收起这副娘们唧唧的样子。爷又没死,哭什么哭。”
合喜憋住哭意,赶紧上前帮忙扶住正准备挣扎站起来的公子。
“感谢兄台的出手相救。”
忍住晕眩感,胡皓宇双手合拢相并于胸前施礼出言感激道。
如久摆摆手,侧身让开他的拜礼,“将你抬过来的可不是我,并且我什么也没做,你谢我干嘛。”
“既然你已经醒了,剩下的那位姑娘也只是晕过去没有大碍,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胡皓宇猛烈的抬起头,不顾一阵天旋地转,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再次昏厥过去。
“这位兄台,好人做到底,可否劳烦”
“不可。”
“只是将我们顺带一路就好。”
“不行。”
接二连三被人如此直白干脆的拒绝,绝对是胡皓宇又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