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细听，没什么动静，再次确认，确实没有人跟过来，下一秒便进了空间。

黑夜像白昼的转变十分突然，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儿。每次进来，都得闭眼适应光线。

柳絮不敢在空间待的太久，搞不好，他们以为她迷路了，找来就麻烦了。

柳絮两把扯下围巾手套，开始刷牙，洗脸，梳头，解决生理问题。顺便将身上失去效果的暖暖包，重新换过。雪地靴和围巾也要换，用了二十十几个小时，潮湿冰冷，换上在空间里晾好干爽的，更加温暖舒适。

柳絮跟特种部队出操一样，迅速而快捷的收拾停当。前后总共花了，约摸不到五六分钟，掐着点儿出了空间。

悄悄回到岗位，果然看到聂兵，不时往这边儿瞅，关切之意溢于言表。相比一个男人来说，这么长时间，着实有些久。

柳絮看了一眼锅里的水，也快烧开了。取出今天的份额，一块儿一块儿投到水里。大勺不停搅拌，使固体压缩饼干，在水里得到充分溶解。再将早就研磨成碎渣的白菜干，倒入锅中一起住煮。小火慢煮，边煮边搅拌，以免糊锅。煮个五六分钟即可，饭就算做好了。

照柳絮的技术，饼干糊糊真心没啥技术含量，跟小时候农村煮猪食一样一样的。

柳大厨敲着锅沿儿大声吆喝：“开饭了，开饭了啊！”

一听到开饭的声音，不管此时在做什么？抛下工具，抱着饭盒儿，一窝蜂地朝柳絮这边儿赶过来。你推我搡，各个都想早点吃到饭。场面像极了，一群小猪崽儿蹦过来讨食吃，十分有喜感。

掌勺的就是牛逼，分饭的活儿，让她优越感十足，声音也不自觉的大起来：“都别挤啦！排队！排队！快排队！小心将锅挤翻了，大家都别吃了。”真心气焰十足。

关系到吃的，这帮男人们立马都听话的排队领饭。

柳絮开始正式发饭，每人不多不少，就两勺。

军人们可比他们有风度多了，整队，报数，还要唱首军歌以正士气。每次吃饭，都要等普通人快打完时，才会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号子前来。

柳絮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能给军人打饭，脸上倍儿光，面对每个军人，她都以微笑视之。给军人的，她会故意舀的满一些。尤其是聂兵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等所有人打完，锅里就剩一个底子，刚刚好够柳絮一个人的份儿。压缩饼干里，本来就含有植物油，芝麻粒，花生，盐，各种调味料。制成糊糊，味道跟油茶面差不多，吃着还行，柳絮并不排斥。

这就是她在工地上，每日里的工作，繁忙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