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是不敢见我了?哎呦,这是做贼心虚了吧?呵呵!”
谢凉衣没有说话,只是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那目光仿佛能直透人心,看的李妞儿心里毛毛的,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
“你,你看什么?”
谢凉衣没有第一时间就回答她,而是“啧啧”两声,围着她转了一圈,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给长辈说话的?”
李妞儿一听就是大怒,伸手就要打谢凉衣的头,只是被谢凉衣给躲开了,引得李妞儿张口就是训斥。
“……”
看来这女人对他们家还真是满满的恶意啊,特别是她娘王氏,莫非这是嫉妒她娘?
咦?看她这是发现了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小腹一直有些疼痛,甚至天葵陆陆续续一直没有断?”
谢凉衣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眼里的戏谑之色更深了,目光恶意的在她小腹处停了好一会儿。
“你……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知道的?”
李妞儿因为惊骇的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谢凉衣的恶意目光远点儿,顿时就忽略了谢凉衣只是一个孩子,这些事不该是她知道的。
就见她脸色苍白,面目扭曲的瞪着谢凉衣,自己的隐疾被发现,那种不为人知的难堪,直接刺激了李妞儿的心底,眼看着就要扑上来殴打谢凉衣。
这段时间因为身体的不舒服,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看见谁都是觉得不对付,心里憋着一股火,就想发泄出来。
难道真的是有了毛病?
“我要是你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赶快去看大夫,要不然再晚些时候,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谢凉衣看出了李妞儿目光中的迟疑,并没有把她的样子放在心里,讥讽的勾唇轻笑,就提着篮子走开了。
李妞儿并没有再追上去,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眼里的惊疑不定,她知道谢凉衣说的都是真的,这种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臭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最后,李妞儿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第二天偷偷的去了镇上看了大夫,结果直接让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果然如谢凉衣说的一样,大夫说了她这样说因为肚子里生了瘤子,幸好发现的早,否则瘤子越来越大,那就要直接等死了。
当然,李妞儿是不会觉得自己该感谢谢凉衣的。
所以,接下来几个月李妞儿因为吃药治病,老实了不少了,至于能老实多久那就是天知道了。
要说谢凉衣是怎么知道的,本来也只是想着吓唬她一下,就想着从她身上找点毛病出来,修炼木系异能让谢凉衣对事物的生机很敏感,所以就用异能在她身上查看了一下,竟然发现她的子宫里有异物,所以,为了打发她,就直接告诉了她。
当然,要说她好心的为她指明生机倒也不是,单单只是不想给她多做纠缠而已,听她说话的内容就知道,别想从她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越是拖延耽误时间,来往的人就会越多,谢凉衣可不想让自己当成猴给别人围观。
回到家谢凉衣也没有给家里人提这件事,也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插曲而已。
后来她还是从秋婶子那里,知道了李妞儿对自家娘亲看不惯的原因。
那就是嫉妒,她没想到自家老爹,也有当“蓝颜祸水”的潜力呀?
仔细打量了谢文福的长相,确实是长的很不错,就算因为长年地里的劳作有些黑,只是在一众黝黑的庄稼汉里面,还是一枚妥妥的帅大叔。
也怪不得有人会嫉妒王氏,谢文福脾气好,现在家里又盖起了青砖瓦房,还有一个稳当的皮蛋生意。放在哪里也都是人生赢家了,作为谢文福的妻子,王氏可不就成了一帮子村民婆娘,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
“凉衣,怎么了?你怎么老看我?”
谢文福戳戳谢凉衣的额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没有什么,爹,后天上梁要买的东西你都写好了?”
“嗯,明天你在家看着弟弟妹妹,我和你娘去镇上买东西。后天还要宴请乡亲们,可有的忙,我不去怕你娘买不全。”
“那你和娘一个牛车能行吗?”
“你大舅和二叔明天和我们一起,家里你姥爷和你爷爷看着就行了。至于李掌柜明天来拉皮蛋,你自己可以吧?”
谢文福浅笑着给谢凉衣解释,现在他已经不把谢凉衣,当做孩子来看了,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谢文福就下意识的把谢凉衣当做大人来看。有些事情都会给她说清楚,还会听取她的意见。
“行,都是熟人了,谁也不会糊弄谁的。”
谢凉衣无所谓的摇摇头,心里却是在想着半个月前,谢长泰出现在他们家的情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长泰想清楚了,还是有什么想法,反正半个月前他就是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家,和谢凉衣姥爷王有财一起帮着招呼着,虽然没有干什么重活。
只是这也是老爷子对谢文福一家子的态度,一时间村里说谢长泰不待见谢文福的流言就消失殆尽了。
如果,真是不看重,哪里会让家里的儿子前来帮忙,甚至自己都过来了?
盖房子看的不仅是邻里关系远近,看的还是自家兄弟或者是娘家兄弟给力不给力。如果亲爹或者岳父都来了,那就是表示这儿子或女婿很得当家人的看重。
这个时候的族亲很是看重团结,就算平日有些不对付,可是有了事还是很团结的。
他们谢家在谢文福这一辈兄弟姐妹很多,作为村长的谢长安很是看重他们之间的关系,平日里没少和谢长泰解说,就怕他脑子一根筋,听了那周氏的叨叨,对谢文福区别对待。
所以,谢凉衣猜测的很对,谢长泰能来,就是谢长安和自家兄弟谈了半天的心里话,才让这个看着聪明,实际有些一根筋,还爱面子的兄弟,转过弯来。
眼看着谢文福一家子这是要起来了,不说上赶着示好吧,最起码不能该做的事不能视而不见吧?这不是让孩子寒心吗?
当初要不是因为当初谢长安有事不在村里,说什么也不能让谢长泰把谢文福一家子给分出去,等谢长安回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晚了。
只能让孩子给送一些粮食过去,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不是?
好在谢文福不是个心小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父母充满怨恨,哪里还能再做让孩子伤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