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也是嫡子,但他是郡守继室生的。
在他上头,还有个血统纯正的嫡长兄。
嫡长兄文韬武略,样样出众,深受郡守喜爱。
眼看郡守对嫡长兄委以重任,继室不干了,给时越下了死命令,必须在父亲寿宴上压过嫡长兄一头,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否则就断绝他的银钱。
时越在云中郡,是出了命的纨绔,每次出街都是极尽奢华。
没钱等于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悬赏万金搜罗天下的奇珍异宝,为他父亲选寿礼。
可惜,没一个能入他法眼。
时越还没说话,台下就有人先不满了。
“你个子不高,口气倒不小。这一个月,我们这些人花了上万两都找不来的东西,你能有?”
“就是,瞧着是个生脸,别是个骗子吧?”
“识相的赶紧走,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折了可就长不好了。”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宋念脸色淡漠的用眼眸扫过哄笑的众人。
她没穿越前,也是混富二代圈的,也曾这样嘲笑过别人。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在众人的注视下,宋念突然展开手里的骨扇。
纸扇在她手里晃了两下,竟变成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帕子。
贵公子们瞬间噤了声。
此时,时越的目光也朝她看了过来。
宋念用拇指和食指环成圈,将手帕从圈中抽出时——
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手帕变成了一支带刺的红玫瑰。
宋念把花往空中一扔,玫瑰花瓣从空中洋洋洒洒落下,铺了一地。
沧州也有变戏法的,可是古代戏法比起现代魔术,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饶是这些见惯了世面的纨绔公子,看到这一幕,也都看呆了。
时越嘴角斜斜扬起,他微微坐起身子,率先鼓起了掌。
其他贵公子相觑一眼,也纷纷应和鼓掌。
等掌声落下,时越才又出声,“你这戏法我很喜欢,说说你的条件。”
“我要十万两。”宋念面不改色。
“十万两?变个破戏法你要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贵公子中,立刻就有人诧异出声。
“我要不是缺银子,你以为我会来这儿?”宋念转头瞥了眼提出质疑的男子,才有将目光看向时越,“再说,值钱的不是戏法,是创意。”
时越在打量了宋念许久后,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回头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贴身小厮。
小厮立刻递上银票。
时越拿着银票,款步走到宋念面前,他嘴角带着笑意,“只要你能让我在我父亲的寿宴上大出风头,让我父亲高看我一眼,别说十万两银子,就是二十万两银子我也给的起。”
这个要求对于熟知剧情的宋念来说,完全没问题。
然而,就在宋念扬手去拿钱的时候,时越却突然把手往上一抬。
宋念面上一愣,抬眸看向他。
她脸上微微有些不悦,“你这什么意思?”
时越嘴角邪恶的扬起,接着他刚才的话往下说,“不过,我虽然欣赏你的创意,但花十万两买个创意,我回去没法儿跟我母亲交代。”
“刚才我瞧了下,你这浑身上下只有这枚玉佩看着成色还不错,不如你外赠个玉佩?”
“你要同意,现在就能拿钱。”
玉佩?
宋念疑惑了下,低头看向腰间。
这衣服是她借江晔的,玉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