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尘带木槿乔回了沈家,沈父沈母穿着木槿乔做的衣服十分高兴地坐在沈敬尘和木槿乔对面。
“爸妈,这下你们安心了么?”沈敬尘把他和木槿乔的结婚证递给沈父沈母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沈父沈母笑出了声。
“你看你,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没这么开心过,这是我和你爸第一次看你这么开心!”沈母看着沈敬尘孩子一般的笑容非常欣慰。
“儿子,你和新新的手上怎么都没戴戒指?”发现这个细节的沈父对沈敬尘说。
“爸,我和我媳妇儿今天来就是邀请您和我妈一起去美国参加我和她的结婚典礼的!”沈敬尘边说木槿乔边从包里拿出请柬递给沈父沈母。
“在去年我的大学毕业典礼上,某人曾当众答应校长等我们结婚时要回学校拍婚纱照。而且这个丫头还当着所有毕业生和老师领导的面,邀请校长当我们的证婚人!”沈敬尘搂着木槿乔说。
“真的么?你之前都没提起过这个事情!”沈母有些惊讶。
“她当年本身就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当时向她抛出橄榄枝的国外知名学校可是不少。因为她十分喜欢服装设计,所以才选择了我们学校。当年要不是她堂妹一家设计的那场车祸,她堂妹冒名顶替木槿乔的身份赴国外来我母校读书,才导致这丫头代替已故司机的女儿夏露新的身份在国内读大学,我们可能早就相识了!”沈敬尘一副替木槿乔打抱不平的样子。
木槿乔拱了沈敬尘一下。
“没事没事,新新,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沈母对木槿乔说。
木槿乔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
“丫头在大学里每个学期都是学院和专业里的第一名,每年开学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后来他们学校和我们学校合作组织交换生学习交流活动,她被她的学校选中作为交换生来我们学校进行学习交流,她就被交换到姑姑家了。敬祯刚好和她交换。”
“原来你们这么有缘分,当时和我们说的可没有今天说的这么详细!”沈母看了一眼沈敬尘。
“那不是怕事情还有变化么,现在我们都是法律上认可的男女关系了,当然才能把事情的原委细节都告诉你们!”沈敬尘一边笑着看着沈母,一边摸了摸木槿乔的头。
“好吧,那之后呢?”沈母好奇地问。
“丫头和我第一次见面我对她没什么好感,因为她那时显得太小了,我还在想这么小的年纪是不是学校收了她们家的赞助才让她作为交换生的。结果这个小丫头十分不服气,用英语和法语分别做了自我介绍。我那时还是有些质疑她,直到她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导演了交换生的表演节目话剧,她表现得十分两眼,还在节目中弹钢琴演奏,其实整个节目她最打动我的是她的独唱。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她唱的那首[梦里花]就是在唱她自己。”沈敬尘沉浸在回忆中。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去看了当时的迎新晚会!”木槿乔十分惊诧地看着沈敬尘。
“新新原来还多才多艺!”沈母也有些惊讶。
“这都不算什么!我们是在学校组织的情人节蒙面舞会上在一起的,她就花了一个星期学跳舞,竟然能把那支独舞跳的那么好!后来在学校组织的毕业生交流访谈会上,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上台主持。校长临时换她作为主持人,不仅因为她设计的那套礼服,更重要的是丫头精通英语,法语,德语和俄语,开场白分别用这几门外语做了大会介绍。她的开场白惊艳了全场,校长十分欣赏她,就因为这次出色的主持,丫头也得到了校长的青睐。校长邀请我们继续深造读研,不过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回国。”沈敬尘骄傲地说着木槿乔昔日的出色表现。
“那为什么不继续读下去呢?”沈父有些严肃地说。
“其实服装设计这个行业,无论有多专业的理论知识,还是有非常牢靠的美术功底,关键都以成衣作为结果。‘纸上得来终觉浅,得知此事要躬行’就是这个道理,专业和实践是需要保持高度统一的。不读研究生,不代表设计不出好的衣服,也不代表会缺少相关能力。我母亲乔莉芸做了一辈子裁缝,她对制衣的理念就是‘量体裁衣’。衣服是根据人体本身的身材和体型来制成的,把握好这点非常重要。”木槿乔解释道。
“乔莉芸?你是说你的母亲是曾火遍苏杭一带的‘乔衣娘’乔莉芸?”沈母惊诧道。
“对,我的母亲就是乔莉芸。您怎么知道我母亲当年的称号?”木槿乔惊讶之余把自己的全家福照片从钱包里拿出来递给沈母。
“真的是她!我们庆祝结婚20周年的典礼上穿的礼服就是出自‘乔衣娘’之手!”沈父看到照片惊诧不已。
“我今早穿上你给我做的这套衣服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新新,你和我们家可真有缘!”沈母激动得都要流出眼泪来。
“没错!没错!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让人去找‘乔衣娘’给我们做礼服,她要求本人必须到场,加急也不多收钱。她对待每位客人都一样,就算是达官显贵她也同样对待,我很欣赏她!”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后来还想找‘乔衣娘’给我做衣服,但听人说她已经......,为此我还托人多方打听,可是再也没有‘乔衣娘’的消息。”沈母十分惋惜地说。
“丫头可是继承了岳母的技艺,在设计比赛上的表现惊艳了全场!等你们纪念结婚30周年的典礼上,就能穿上丫头给你们设计的礼服了。”沈敬尘安慰沈父沈母。
木槿乔十分感慨。
“我母亲一直说自己就是一个裁缝,她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制衣的每个环节都极度认真对待。她从小对我的教育和培养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她和我父亲的意外离世让我始终无法从失去他们的痛苦中走出来。我在最开始失去他们的那段时间,一直都不说话,我的心里眼里都是要报仇。慢慢地我想通了,我要独立自强。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我要重新站起来,我要用实力证明我是乔莉芸的女儿。不管我是叫木槿乔还是叫夏露新,我相信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支持我的选择。”木槿乔敞开心扉。
沈敬尘紧紧抱住了木槿乔,他用头蹭了蹭木槿乔的头。
“我终于知道你不读研的真正原因了!这么出色的儿媳妇儿,你哪里敢继续读研!”沈父大笑。
“新新,你受委屈了!”沈母拉着木槿乔的手说。
“其实在比赛最后,木羽婷拿起剪刀准备刺向我,我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我妈妈在向我微笑。她生前经常教导我,过去的事情如果已无法挽回,既木已成舟,就果断放下过去不要留恋。我不是圣人,但我决定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木槿乔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几圈后潸然流下。
沈敬尘用纸巾小心给木槿乔擦眼泪,沈父沈母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非常欣慰。